旁边传来一个充满好奇的声音。
他转头看去,头一动,脑中就又是一阵眩晕,急忙运气平复。
床边坐着一个高挑女郎,椅背上搭着白大褂,耳朵上挂着的口罩垂在脸颊边,面孔有些苍白,眼袋很重,眼里满是血丝,嘴唇还有些翘干皮,但是,模样很标致,是那种看上去很文雅娴静的美人。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交握在双膝之上的手。
那两只手柔润修长,血脉清晰,滑腻白皙,看上去就像是整块羊脂美玉鬼斧神工凋刻而成,连最容易粗糙的指节弯曲处,细细的纹路也几乎没有半点瑕疵,指甲没有涂色,修剪打磨的分外仔细,让韩玉梁不自觉想起了江湖上的传奇剑客。
将手保养得如此好的人,手上的本事一定不会差。
看来,这应该就是那位知了壳……啊不对,薛蝉衣了。
对美人,韩玉梁几乎是本能地亮出了柔和亲切的微笑,开口道:“我被你们麻翻了,可不知道能快多少。”
“给你加了五次麻药,还是我从业以来见到的第一回。”
薛蝉衣的唇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像是武林高手在打量一本从未见过的秘籍,“小李从第三次就开始出冷汗,估计怀疑麻醉药过期了。韩玉梁,你为什么会对麻醉有这么大的抗性?你以前经常被全麻吗?”
韩玉梁没兴趣回答,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索性直愣愣盯着她的手,微笑道:“你的手可真好看。”
薛蝉衣微抬手腕,张开十指,很平静地说:“谢谢,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这是我第一次失去知觉这么久。”
韩玉梁用比较委婉的方式答道,“我练过功夫,比一般人强壮不少,多半是这个原因吧。”
“可不是强壮不少能解释的。”
薛蝉衣的手指灵活地移动了一下,九指蜷曲,只留下一根嫩葱似的食指冲着他,“你体内有奇怪的东西,不符合医学常识,我学到的所有东西都无法解释。”
“那我就更无法解释了。”
韩玉梁澹澹道,“我都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该懂的,韩玉梁。”
薛蝉衣轻声说,“我和雪廊有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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