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将她通身的神圣气度破坏殆尽。 李、云、昭。 她一字一顿呢喃着这个名字,似是要将这个名字拆解开,细细碾碎。 * “刺史大人难道没有什么话要禀报给本王么?”李云昭瞥了一眼身畔几度欲言又止的延州刺史。 刺史心中一凉,心道终究是瞒不过岐王殿下的耳目。他用袖子抹了抹额前的汗,把心一横,道:“下官确有一事要禀报。” “说。” “殿下,这几日城郊似有鬼怪作祟!听说每当子夜时分,城郊便有女子歌声,俏皮谐谑,勾魂摄魄,路过的行人禁不住诱惑,被勾了去,再也没命回来。隔日被发现时已成了一句尸体,全身的血都放干了!这不是女鬼索命是什么?”刺史想起那些尸体的惨状,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李云昭面色一沉,“这么大的事你今日才报给我?便是这么视人命如草芥么?” “下官不敢!下官差了一批人去郊外查探过,只是他们也……”刺史脸上浮现出悔恨和悲悯交织的神色,以手遮额,“大多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真是作孽啊……下官作为父母官,实在是无颜面对父老乡亲,也无法应对那无影鬼魅,思来想去只好请殿下亲自出马。殿下自身武艺高强,身边奇人异士又多,想来定能应付得了。” 李云昭细细盘问女鬼出没的具体时候和地点,方道:“……本王知道了。下去罢,等本王回来,再治你的罪!”她恼怒地挥手让刺史退下,凝神回忆起以往看过的县志。 风水一道她只知道些皮毛,但延州除了夏主赫连勃勃墓算是一处大墓,其余的墓葬并无显贵巨富,这许多年来也风平浪静,并未有鬼怪作祟的传闻,应当是处不容易聚阴气引尸变的地方才是。 降臣是个跳脱的性子,这几日闲不住常出门闲逛,也听了一耳朵街上的惶惶人心,回来说与李云昭听。李云昭知她内行,便托她去查探了一番,此时恰好返回。 那女鬼要么是留有神智,要么是背后有高人牵引,知晓利害,降臣这一路寻去,竟未撞上。她逐渐缩小怀疑范围,大致择定了女鬼巢xue所在。 “昭昭可听过一则传说故事?延州妇人。” 昔延州有妇人,白皙,颇有姿貌,年可二十四、五。孤行城市,年少之子悉与之游,狎昵荐枕,一无所却。数年而殁,州人莫不悲惜,共醵丧具,为之葬焉。以其无家,瘗于道左。大历中,忽有胡僧自西来,见墓遂趺坐,具敬礼焚香,围绕赞叹数日。人见谓曰,此一纵女子,人尽夫也。以其无属,故瘗于此。和尚何敬邪?僧曰,非檀越所知,斯乃大圣,慈悲喜舍,世俗之欲,无不徇焉。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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