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圆滑,社会地位的提升足矣让她不必把精力浪费在无用的维持虚假上。 她一来厂子里本来对她有个不大不小的欢迎会,可她仅仅是抬头看了一眼迎风的旗帜便抬脚往里走,“带我熟悉一下,无关的人继续工作。” 顿时举着红花的几个经理如蒙大赦如鸟兽散去。 看见徐今良和老魏总走远了他们还是忍不住议论。一个人说:“怎么会是她呢,去过总部的人都很了解她的吧。” 实在是一个传奇,光是打个照面都会被她的气质震慑。只要见过她的人鲜少会有人不记得。 “是啊,不应该啊。常言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不会是她犯了事了被调过来吧?” “别乱说,或许是当个跳板。” “呵,你才是别乱猜吧。哪有这个岁数了甘心往下跳的,她这个年纪了……养老?呵呵,年纪轻点的能说是埋没人才,这个年纪了,过来养老的吧。” 因为他们工厂实在是不错,是集团公司下发展完全的大型工厂,根本谈不上天派能人过来整顿,所以对这次徐今良出任厂长的事几个人难免多想。 再说刚刚经历了人生大起大落的徐今良。 工厂,她的起点就是工厂还真没想到现在又落进工厂里。她能力强手段硬,站稳在集团总部高层里却不想一朝跌落下来,要说她的烦恼绝不是感受到委屈不甘,而是——毫无感觉。 她手掌贴着胸口,分明能感觉到心脏的跳动可却觉得那处有个空洞,还是无底洞,任何事物进来都落不到低,没有反馈。 秘书在整理会议桌,老魏总开完会已经带着人出去了,徐今良站起来问他:“我的制服呢?” “制服?”秘书有些傻眼。 眼前的徐今良穿着高等定制西装应该是在总部时的着装,只是工厂里除了特殊场合领导层会穿正装以外没有人会领什么制服。 不过毕竟也是工作了几年,秘书并非不认识徐今良,从老魏总那知道她过来胜任还恶补过她的出身,很快就反应过来说:“制服的话我们厂里还有工装,等下就送进您的办公室,请问您的尺码是——?” 徐今良一怔有些恍惚,随后想到:是啊,时代不同了。 之后她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看着镜面里那个将桃花眼也磨得锋利的年长女人,喃喃出声:“是啊,时代不同了。” 她缓慢地伸出手,纤长的手指无限靠近镜面中长了细纹的眼尾,将快要碰到时却突然如同被火舌舔了一般飞快地收回手指。 她的心跳不可抑制地迅速加快,一种惋惜生命流逝的情绪突兀又糟糕地冒出来。 这感觉让她很难受,好像她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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