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人拿来了酒,才喝了几杯就胸膛灼热,脸颊薄红。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你就这么钟情于她吗?” “她”是谁?杨怀恕迷蒙转头去看,最先看见的便是那双极具关外特色的鹿皮靴,靴筒上还点缀了好几个精致的小铃铛。 走起路来,应该会发出“叮铃铃”的声音。 这三年,这个声音已经刻进了他的心里,贯穿了他生活的每一个时刻。到现在,再看见她,他的耳边似乎都会回荡起这清脆的“叮铃铃”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他没再继续往上看,转回了头,又喝了一口酒才问道。 “杨怀恕,你还没回答我,你就这么钟情于她吗?” 男人一愣,道:“我不知道你在说谁。夜深了,你早点回去歇息。” 阿兰娜忽地站到了他的面前,目光倔强地看着他道:“你逃避我的这个问题,那我换一个。你愿意成为我的塔尔汗吗?” “让我代替言言,进驻到你的心上。我会对你很好的,以后都不会让你独自喝闷酒,也不会让你孤独。” 孤独? 杨怀恕咀嚼着这个词,忽然开始回想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不觉得孤独了的呢?是开始习惯与孤独为伴的时候?还是这三年里有她相伴,一起住在这个总兵府,她时不时给自己闯点祸,让自己手忙脚乱去收拾的时候呢? 他还没想明白,阿兰娜却已经开口道:“对不起,我真的……这三年给你添麻烦了,我以后不会再缠着你了。” 大漠儿女敢爱敢恨。 她喜欢杨怀恕是她的事,杨怀恕并没有必须要喜欢自己。 阿兰娜是图岚王最骄傲恣意的小女儿,绝不会做出那种摇尾乞怜的事。 于是第二日,她便搬出了总兵府。 路上遇见的洪州百姓都会笑着和她打招呼,打趣她是不是又和杨大人吵架了,又或是问她是不是又闯祸惹急了杨大人。 她面色不改,一一笑着答了。 从前这些问话所带来的隐秘窃喜到如今只剩下心酸。 她出了城门,骑着枣红马一路往图岚王庭疾驰而去。可进了王庭,她忽地又生出了挣扎,又调转马头离开,最后投宿在了洪州城外的一家商驿。 阿兰娜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是下意识地舍不下洪州城的回忆。 就这样,她在商驿住了小半个月也不曾回王庭。 而这段时间里,杨怀恕却觉得自己变得无比奇怪。 没有人再向跟屁虫一样在他的身边绕,没有人闯祸让他收拾,也没有人一天天把他的名字挂在嘴边。 总兵府还是那个总兵府,可他却忽然觉得这里空旷得有些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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