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离局促点了点头,抱着包袱小声道:“次兄。”她的神情说不来的拘谨,似乎很紧张,让孟岁璟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三年前张扬的小女郎。
一张小脸苍白漂亮的紧,鼻头冻的微微泛红,身躯单薄瘦弱,却肌骨灵秀,韵致天成。
像个瓷娃娃一般,快要碎在了雪地中,身上也没有带任何环佩,唯独莹白纤细的手腕上套着一串圆润沁着淡淡檀香的佛珠手串。
“怎的今日回来了。”孟岁璟诧异问。
孟祭酒淡淡打断了他:“我叫她今日回来的,既回来了,那就去里头入座罢,日后安生过日子。”
宁离听出话语中暗含的警告声,没什么反应的点了点头,她一身素衣,面容未施粉黛,抱着包袱的手被冻的通红,身边只随行一个小侍女。
孟岁璟心间一软:“进来吧,还愣着做甚,帮表小姐搬东西。”他使唤旁边的小厮。
孟府内喜意绵延,前厅内人人都在推杯换盏,闲谈恭维,宁离跟着孟岁璟身后,步子紧紧的跟着。
倒是无人注意她,只是偶尔路过一些士族子弟,无意瞧见她的容貌后怔怔的一动不动。
直到行至前厅往里走,众人围聚在桌前,喜乐融融间亲昵贺语,那人的身影居在中央,身影清隽修长。
宁离一眼就瞧见了他。
心间一紧,手脚一下子就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她没什么反应的眼眸习惯性下垂,包袱环抱在胸前像是在保护着自己。
为首的郎君矜贵华美,风姿卓然,宁离记得他喜着玄色,今日却穿了一身青色竹暗纹锦袍,外罩同色纱衣,素来渡满严霜的清冷双眸中化开了徐徐暖意,乍如春风回暖。
似是有所察觉,孟岁璟带着笑意的眼睛一瞬间看了过来。
要是她没有看他就好了,宁离后知后觉的想到,因为孟岁檀眼中的疏离和排斥太明显。
她自觉低下了头,安分的当她的木桩子。
“唉,那位女郎是谁,怎么跟个傻子似的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忽然有女声疑惑的询问。
“不知道啊,看她那副打扮是哪儿来的亲戚吧,今日好歹是老太太寿辰,怎么穿的这么寒酸。”,各异的言语淹没了宁离,但是她面不改色,仿佛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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