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伤疤

秋:山雨 (1)(2/4)

   许是她平日实在翘太多课,这话听上去倒是发自肺腑的感慨,全班哄堂大笑,洋溢快活气氛。    疲累极了反而睡不着,路冬从包里翻出数学卷,自己那份裹在周知悔的外头,小心翼翼地摊平。    实际动笔抄写之后,发觉借来的作业有些古怪。    一张纸,四道题,周知悔用两页错落有致的铅笔笔迹回答完毕。    相较他一丝不苟得有些拘谨的汉字,英语与数字是利落简洁的草体,没有多余连笔却足够美观。    因此,本来枯燥的抄作业,变成了艺术性的临摹。她尤其喜欢表哥写的Q,转折处有恰到好处的弧度。    老陈在右前方小白板写本周的考试安排。    陈一樊拿笔点了点路冬的右肩,声音却从靠窗的左侧飘来:“凌晨的西甲看了没有?瓦伦西亚对马竞。”    哦,那个让自己只睡了四小时的罪魁祸首。    路冬困意全消,咬牙切齿地压低音量:“当打麻将呢……不停给马竞吃牌,去他妈的主裁判。”    听完,陈一樊笑起来,哀怨地说自己支持的巴塞,今年也在同个裁判执法的场次出现著名争议判决。    后桌这位公子哥和路冬的友谊,来得很突然。    两人初中都读怀理,初三同班一年,但从未讲过话。反而是中考完的夏天,在古拔路一间挺出名的餐酒吧遇上,一起看完了那年的世界杯。    谁也没料到,秋天开始,又在附中教室碰头。    陈一樊瞥见前桌摆着的纸张,愣了下,“你不但来了周一的第一节课,还写了作业?”    她端正地澄清:“抄来的。”    “这是抄不抄的问题?”男生呵一声,挑起眉,“你那份借我看看?”    就着那两张作业纸,陈一樊翻来覆去扫视了圈,忍不住咂舌:“怎么写得跟英语作文似的?”    “不知道。”都说是抄来的了。    他们讲话的动静引来老陈,小老头拿巨型三角板重击路冬的桌角:“两位祖宗,准时出席我很感激,但别再说话了!”    接着,他注意到陈一樊举在半空,轻薄晃荡的东西,“都前后桌了,还传这么大张的纸条?”    男生摆手,“作业,作业。”    老陈要过去,打量片刻,古怪地问:“你俩怎么可能写得出来?”    陈一樊敏锐地推脱关系之余,不忘美化用词:“路冬参考来的。”    路冬僵着身子嗯了声。    整个教室的目光落在脸上,如坐针毡。    老陈倒是了解她,回去讲台前留下一句:“午休来趟办公室。”    金风飒爽,托着腮,路冬最终睡了过去。    第二节下课,戴眼镜的班长上前摇了摇她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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