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七,你刚才是看着我把她带走的。” 江初七抬起酒瓶,架势迅猛却在酒瓶将要落到老鹑头顶时收住力度,不重不轻地敲了敲,邦邦两声:“所以呢?” 想象中的的剧痛并未袭来,老鹑嘴唇哆嗦着睁开眼,瑟瑟发抖:“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初七收回酒瓶,走到后面一只手按住祝窈的后脖颈,把她往身边一带:“我反悔了,我都还没上,哪轮得到你?” “你先!你先上,我这就走,这就给你腾位置。” 老鹑一见形势不对,立刻软了下来,只想尽快脱离是非之地,弯腰点头,急切地准备走人。 江初七眉心蹙起:“等着,让你走了么。” 老鹑身体僵住,满脸愁苦:“人都留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江初七看了眼祝窈,盯着她被扯开到肩膀下方的领口,锁骨上醒目的深红掐痕,抬眸凝向老鹑。 语气还算正常:“老鹑,来。” 老鹑纹丝不动,根本不敢上前,熟人都知道,这是江初七打人时的前兆,往往暴风雨来临之前,是平静到反常的。 老鹑不来,他要跑。 可他动作没有江初七快,酒瓶砸中他头顶的那一刻,瓶子应声四分五裂,老鹑眼前一黑,身体失去平衡,向后倒去。疼痛感有所延迟,但还是袭来,他痛苦地捂住头部惨叫。 视线被血液模糊,他看到恶鬼少年捡起一块碎玻璃,带着笑容向他逼近…… 祝窈吓到失神,她是被江初七捏着后脖颈带出宾馆的。 天已暗,马上黑到底。 直到站在昏暗的巷子口,看到过往的行人,来来往往的车辆,和眼前奔跑的小孩,她才逐渐意识到自己真的已经离开了那个恐怖的地方。 她的目光依旧茫然,灵魂还未完全归位,受到的巨大惊吓让她暂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只能在心中不断重复地告诉自己:没事了,没事了…… 江初七比她高一大截,站在她旁边,身躯挡住后面的灯亮,用那只沾染老鹑血水的手拍了拍她的脸:“死了?” 祝窈抬头看着他漆黑的眼,眼前这个人远比她想象的还要疯狂,恐怖。 半晌,祝窈哑声开口:“我的钱落在网吧了……” 江初七想起那个黑色塑料袋。 他没有立马去找,而是伸手钳着祝窈的下巴,骂她:“你脑子有病?” 祝窈不说话,她现在的样子算不上好看,外衣没了,里面的线衣被撕开,肩头露出,肩带露出,绑起来的马尾塌了。 加上她现在的眼神,像是挨了顿打,更像是被人糟蹋后对世间毫无留恋,一副要半死不活的样。 她来找他,是想把那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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