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周围看热闹的同门无一人上前,她们望向云挽的眼神都带了几分幸灾乐祸的轻蔑和嘲讽,仿佛是在迫不及待地等着看她倒霉。
像淬了毒般的阴冷,锋利细密地一根根扎来。
云挽觉得,她大概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些眼神。
崔檀昭是大长老的女儿,她自是住在内门映月海的,所以她今日来到落日渊,显然是专门为了羞辱云挽。
天色彻底暗下来后,崔檀昭就收起剑离开了。
因着这场闹剧,整间院子里,无一人主动与云挽搭话,或者说,没有人敢和她这个得罪了大长老的人说话,她毫不意外地被所有人孤立了。
崔檀昭平日里不会来外门,所以那日之后,她倒是没再来找过云挽的麻烦,但云挽的日子也过得并不舒坦。
她入道晚,在修炼一途上毫无基础,宗门安排的教习弟子总是不耐烦,根本不会同她仔细讲解,同门师兄师姐皆不太搭理她,她遇上疑问更不知该向谁请教,只能一路跌跌撞撞地摸着石头过河。
至于三峰长老,则好像完全将她忘记了,真的任由她自生自灭。
云挽偶尔会想起初来太虚剑川那夜,见到的那位白衣青年,可那夜之后她却再未遇上过他,她有时甚至会怀疑,她那晚也许是太累了,才做了一个没头没尾的梦。
一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云挽虽仍未明白所谓入道第一步的通窍引气到底是何意思,却也不再似刚来时那般柔弱了。
无人理会她,她自己却格外努力。
外门弟子辰时开始修行,酉时结束,她便每日卯时起来晨练,戌时才回房休息,云挽想变强,她太想变强了。
那日她如往常一般早起晨练,但辰时已过,她却始终未见教习和其他同门,还是一位同样晨练的师姐提醒了她一句。
“今日是三年一次的内门论道会,为期七日,地点就在落日渊的武道场。”
云挽有些不解:“既是内门论道会,为何要在外门举行?”
那师姐看了她一眼,似是觉得她的问题有些奇怪:“内门论道便是内门弟子之间的比试,在落日渊举行自是为了让宗门中的弟子都能观看,观他人论道斗法也是提升自我的重要途径。”
那些教导外门弟子的教习本就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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