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觉得她这副欠嗖嗖的样子怪可爱的:“这么点印子,两小时后就消了。” “那我再啃深点。”她说着又要凑上来。 谢斯礼握住她的腰,低声制止:“小鱼。” 嘉鱼愣了愣。 他从来没有这样叫过她——谢斯礼称呼人习惯连名带姓,就连至密的亲人也不例外,谭圆是谭圆,谢星熠是谢星熠,称呼她时还好一点,省去了姓,是嘉鱼而不是任嘉鱼。但她清楚这并不是因为她有多特殊,而是因为强调她的姓就像在刻意提醒她她不是谢家人,他没这么缺德。至于宝贝宝宝这类称呼,嘉鱼也根本没放在心上,他叫得自然,她猜这多半是他对性伴侣固有的昵称,若是非要为此扯上一个含义,那也只能证明他性欲正盛,所以不介意在zuoai时施舍一些肤浅的柔情。 可是现在,他叫她小鱼。 这个称呼对嘉鱼来说是不一样的。 她最早看到这个昵称是在任穗的日记本里,她mama死得早,唯一留给她的遗物就是那本被她翻烂的日记。说是日记好像又不太准确,因为任穗是以一种和她交流的口吻来写这本日记的。在第一页开头,她用娟秀的字迹写着—— xxxx年8月7日,小鱼,今天是你出生的第一天,欢迎光临这个世界。 后来每个朋友主动问她“嘉鱼,你有没有小名啊,我该怎么叫你”,她都会笑着答“我没什么特别的小名啦,你叫我小鱼就好了”。 久而久之,周围的朋友都这样叫,她听习惯了,也就难以产生什么特别的感受。 但谢斯礼这么叫她,她却无法像听到朋友这样叫她时那样保持平静,因为他是……爸爸。 他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她和阿嫲之外曾经离任穗最近的人,是任穗水rujiao融的爱人,也是任穗临死前的执念。他叫她时就像任穗徘徊的灵魂短暂地附着在他身上,借用他之口,温柔而悲切地呼唤她。父与母的身份在此刻交相重叠,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个体,却因为她而联结成一个。回应母亲的召唤大概是刻在每个孩子内心的本能,嘉鱼感到震恸,茫然,和一丝被她刻意掩埋多年却始终不得消散的对父母的怨恨。 这些复杂的、纤细的、柔软的感情让她害怕也让她厌恶,像走在路上猝不及防地踩到了别人吐出来的口香糖。嘉鱼不想拥有任何能够干扰她心绪和判断的感性体验,因此她努力克制自己,通过细微的深呼吸让表情显得不那么扭曲。 谢斯礼似乎并未察觉到她的异常,他用他磁性好听的嗓音又念了一遍“小鱼”,然后说:“你的朋友都这样叫你。” “……嗯。” 她提起嘴角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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