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那猴似的二哥,冷了他。”
半大的毛头小子抱着弟弟奔逃,在敌人潜藏的密林中追赶上了大部队……
大雨倾盆,少年陪着弟弟玩水搓泥巴,弟弟喊饿,上树掏鸟下地逮兔,吃喝拉撒一把管……
过冬过节都是他陪着,自己慢慢学着做饭缝衣裳,直到境遇好转雇得起下人……
还有那副孱弱身体,那荒废已久的修行……
那人人议论的萧家大少承担的太多。
“苦命人?那母亲你不算是吗?”萧炎吹着水面的热气,抿了一口。
“苦命?娘已经够知足了,早点合眼也算少了个累赘……”母亲有些喋喋不休的意味,又在扯那些有的没的,“当初娘可没想过这一路上得到什么。”
“这一路上?”
“……”
妇人静默一段时间,不知沉浸在哪段回忆里头,又或者太多了,不知从哪里起头。
是那个受伤的少年挡在身前救她性命,还是他在父亲面前紧紧搂住她时,那一声‘没错,非她不可。’
说不定还有那混乱血夜里的‘我在,我在……’
“嗯,这一路上。”
“还早着呢~母亲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还要走很久很久。”萧炎抹了把脸,端着碗凑到床边,“喝水吗?”
“不,不用……”
“给。”没等母亲说什么,水碗就抵在了她嘴边。顿了再顿,她最终还是喝了多半碗。
萧炎瞅了眼她有些发干的嘴,没多说什么。
同样的对话怕是在这个房间里发生过n次,侍女每一句问话都是以“不用”作答。
就像前世那些人与事的再现。
过上会儿再倒点水吧……
“你受伤了。”哪怕卧床已久,妇人的感知还是那么敏锐,只是伸手端碗那么一小会时间,就闻出了些异样的味道。
“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是上山时候擦破点皮,血都没流。”
萧炎整理了下手上绷带,刚刚几下简单动作又给边缘弄松了些。
说谎。
妇人没有再开口,但事实到底如何,她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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