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好笑,忍不住戏弄他两句,“扭扭捏捏婆婆mama”、“跟个黄花大闺女似的”云云,不想小兄弟通红了脸,没平日拌嘴笑骂的直爽,支吾半天才挤出一句:“去你的,就你那副破德行还做不成闺女呢……” 平之却晃了神。他与轶青共事五年半,以前只觉得轶青长得太过隽秀,容貌姣好得像女子,可适才轶青那一脸红,居然让他心头一热,莫名其妙的心神荡漾。他哪里知道,他一句无心的玩笑话,却叫轶青想起了她自除夕夜就担惊受怕的女儿家心事。 一宿无话。次日一大早,四人聚在两个公主的房间。平之拿出那信交予九公主。容茵接过,神色喜悦欢乐,难掩似箭的归心:“二位锦官放心,这信一定送到我六哥哥手上。他现在暂时在临安府避让,不过权宜之计,待大局安定下来,他定会回銮明安府,再挥师北上,北定中原,一统九州!” 她忽然向朝南的窗户跑去,脚步小马驹似的欢快,极目远眺,似乎她的目光等不及她归家的步伐:“可惜我们不得见六哥哥登基时候的模样——那青色衮服上织的日月星山、龙雉虎蜼,那如赤光艳霞的煌煌朱芾、黼黼灿裳,那如璀璨朝阳的龙凤革带、金丝结龙,那碧凤口衔的五彩翠旒,珍珠与琥珀交错镶嵌,充耳以黈纩,尚以琼华……恩娘,你说是不是?” 九公主说的入迷,就好似亲眼所见登基大典,亲耳所闻南朝军政一般。不过,她对衮冕的描述倒的确是非常精准的——轶青走到她身边,并不反驳她所说的话,唇边挂了个淡淡的笑,道:“从沧州到杭州,走官道快马加鞭也要十日,又有山河险阻,又有凉兵的关卡……我二人尽量拖延时间,只愿二位公主尽快赶路,平平安安渡江。” 说罢,掏出那块金质的小令牌。令牌不过轶青手掌大小,在阳光下金光灿灿,一面刻着‘明甫’两个字,背面刻着‘金契’两个字,却不知何意。 轶青犹豫着端详了片刻,将令牌下坠着的玉雕解下,这才把令牌交给容茵。平之见轶青用帕子裹了那玉,细细收进怀里,不禁问道:“那不是与令牌一起的么?不该一并交给公主么?” 轶青抿了抿唇,对平之道:“两位公主拿着令牌,南下一路便不怕被盘问。可你我须得从北门出城回中都,若没有令牌,便不得不留一件东西证明身份。” 口中这样说,心中却又记起了临行前萧思道对她讲的那件前朝旧事,只觉得那块小狼模样的玉块沉甸甸压在胸口心头。 容恩对轶青与平之福身道:“温督官,颜锦官,多多谢谢你们,我和茵jiejie才能回家——”,说着说着感激涕零,抽噎道:“你们……你们回了中都……我只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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