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逃?
谢钎烨没敢在电话里跟白若说太多,毕竟谢钎城那种老阴比,往自己手机里装窃听器都有可能。 他简单寒暄了几句,确定她目前的状况是安全的,一切就好。 “阿烨,晚安。” “嗯,若若...晚安。” 话筒里是沉闷的挂断声,他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剩下的事情,他不得不加紧脚步了。 虽然国外有人管控着他的行踪,但上网这种基础他还是能做的,只要有网络,他就能钻空。 使了一些手段,把钱转到他隐藏的账户名下,这下就有一定的资金支撑自己回国了,有钱什么都好说。 谢钎烨以前对于这些都不在乎,什么财产,什么权利,他只想着和白若在一起就足以。 但现实狠狠给他了一个巴掌,在这世间,往往是这些身外之物最能站稳脚跟,而早已站在巅峰的太子甚至无需动手,就可以把他踩到脚底。 这段时日的折磨,从梦境蔓延到身心,他勉强能睡了,却是断断续续,甚至每一段沉睡中都伴随着极其扭曲的灰色噩梦。 有时是白若举着伞在雨中和他断绝,有时又是年幼的自己跪在不复苏醒的母亲的床前,有时又是他第一次来到谢家时的窒息。 最后的最后,总是一个黑影,静静地凝视他,静静地施加绝望。 他从漆黑中,见到了一双没有感情的眼睛。 谢钎烨必须逃,他清楚地意识到,谢钎城早已变成了最大的执棋手,而自己并非对手,是一枚无足轻重的棋子。 他还要带着白若一起跑,她必须抛却那见鬼的束缚。什么遗愿?什么家族?这只是一个裹上糖的枷锁。 谢钎烨最后确定了一眼机票日期,颅内规划好一切轨迹后,关上了那唯一一台不受控制的笔记本电脑。 夜幕降临,窗户被狂风刮开。 楼底的近光灯交错出现,现在却宛如指引方向的路灯。 逃。 他别无选择。 “谢总,是属下的失责,二少爷逃了,现在手下去追了,距离最近的回国航班还有三个小时,应该追的上。” 谢钎城坐在办公室中,耳机里像是在汇报不好的消息,可他置若罔闻,手上的水笔依然在白纸上飞舞,留下一行签名。 “不必了。” “属下...啊?” “不用追。” 谢钎城掐断电话,没有再多说一个字,放下手机的手不轻不重地揉捏了太阳xue,他有点没心情再看文件了。 通话结束,耳机里的声音再度接回原先的音频,那正是昨晚他的妻子拨出去的电话录音。 食指在桌面上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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