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之人,眉头疑惑皱动。 “还望从今以后,能同母亲和睦相处。”他继续开口,目光滑到喻幼清的耳根,那处还有昨夜留下的痕迹,虽然很淡,但仍旧有一层淡淡的粉光。 宋婆子大喜过望,抓着喻幼清的手背拍了拍,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二公子客气。”她不知盛舒怀要搞什么鬼,不咸不淡的应声。 “前几日在太学中因字写的太丑而被太傅训斥,太傅说……他曾教过母亲,让我回来向母亲请教,不知母亲可否同意?” “二公子若想学书法,我定为公子请最好的夫子,我这般雕虫小技,怕是入不了公子的眼。” 此话刚出,盛舒怀的神色便暗了些许,似乎有些落寞,“母亲不愿教我便罢了,只是请夫子一事,也罢了吧。” 说完轻轻叹息,“自我母亲去世,我便只能临摹她生前的笔墨,曾也有夫子来过,只是……” 说到此处,他便不再继续言语,神情更加落寞。那双向上微扬的眼眸此刻下垂,竟沾染上了几分湿漉,像是被谁丢弃的大狗。 从前二人都是剑拔弩张,喻幼清哪里见过盛舒怀这幅模样,心中虽有疑惑,一时间却也有些不知所措。 她回想起在祠堂那夜看到的牌位,脑中不受控的闪过那小徐娘子的影像。 罢了,也是可怜人。 “二公子若不嫌我的笔墨拙劣,我教便是了。” 此话说出,盛舒怀倏忽抬头,湿漉的眼眸倾刻亮了起来,忙拱手道:“多谢母亲。” 殊不知在少年转身离开之后,那双柔和的眉眼又恢复成原样,在眼底深处,一闪而过几分得意。 接下来一连几日,盛舒怀都在晌午吃过饭后过来,来了便在书桌上临摹字迹,不多说话,更未有半点轻浮神色。 思盈起初还保持高度警惕,慢慢的也放松下来。 喻幼清仍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人竟真的转了性? “母亲。” 少女正坐在窗侧愣神,手中握着一本书,许久都没有翻页,听到这声时倏忽收回目光,向盛舒怀瞧去。 “母亲来瞧我这字,是否有些奇怪。”他微微一笑,竟真有些彬彬公子的意味。 喻幼清喉咙轻动,放下书册起身向前。 看清纸上的字后,她抿唇说道:“二公子心绪不静,所以字才写的虚浮,左高右低,左长又短,又是长期不练字所致,急不得。” 盛舒怀沾了墨又写一遍,却更加歪扭,他轻轻啧了一声,似乎有些懊恼。 看着眼前之人动作,喻幼清向后退了退,又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声音听起来有些冷,“这些日子二公子常来我这处,我心中有惑,想问公子究竟何-->>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