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植儿,”玉无袖斟酌着开口,“你别……难过,将来……” 他想说什么,她也太清楚了。净植终于分开心神看他一眼:“没什么将来。” 她又说,“我现在是真的什么也不怕,你也少用那些杀人呀折磨呀的手段威胁我。我那日不说,是因为你听不进去,现在告诉你,哪怕我死!也不会嫁进白玉宫,这儿是我的家,不是你作践我的地方!你若想娶一具尸体,请便。” 说完,净植便继续翻找高中毕业照去了。 新妃进宫的事,就这样悄悄搁置了。至于养州这头,尔敏则是将白云峙“客气”地“请”出了门外。 “你认识我?”那日,尔敏倒有些奇怪。他离京很早,几乎没在工作场上和人打过照面。哪想到白云峙作为首辅之子,记人认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久闻大名。”白云峙说,“坐下聊吧。” 而这一进来,尔敏就见了端倪。白云峙一边问他“喜欢喝什么”,一边在柜子里翻出茶叶,又给他倒茶的样子,一时间竟显得主客颠倒了一般! “您能进净植的家,说明净植足够信任您。”白云峙说得保守,眼睛却悄悄看着杯中涟漪,净植还从没将这钥匙配给过他…… 尔敏手指轻轻推开茶杯:“白先生所为何事,不妨直言。” “不知尔检是否知道,净植和玉京的关系?” 尔敏仍是那副油盐不进的表情,“不会比白先生少。” 这就是知道玉无袖的事了,看来净植待这个尔敏,真是不同一般…… “毫无意义的试探,只是浪费时间。”尔敏显然不愿再与他打太极,“我受她所托,过来办理一桩案件。白先生若无要事……” 倒也真不能怪净植没把这事告诉云峙,毕竟云峙是白家人,又是云蘋的哥哥。她与云峙太过相熟,但又因为各种原因,始终未能如信任局外人的尔敏一般信任云峙。 这下暗号没对上,尔敏就要起身送客。 白云峙心下着急,刚想把那大不韪的事情说出来,几分是博取信任,几分是隐隐妒忌:“我和净植,我们……” “她睡过我,很多次。”尔敏面无表情地说完,便“砰”地关上房门。 等待开庭的时间还有很远,而玉京到养州最远不过十小时的距离。然而西州那边已经在催云峙,他便打算离开养州前再过来一趟。当然不是想看见那个男人铁铸的表情,而是想在这附近走一走…… “云峙?你回来了?” 真没想到,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声音,就这样在白日之下、在他身后响起! “净植——”云峙冲过去把她揉在怀里,似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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