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净植说:“我想做完再和你说……” “不。”尔敏拒绝,“直接说吧。” 净植看了他一会儿,从八岁时父母抛下她又带走弟弟开始说起。十八岁前六叔叔如何亲力亲为照顾她,十八岁那年她同意与他发生关系,从此每年进宫如同禁脔,毒杀过、刺杀过……这糜烂的桩桩件件,奇怪得很,仍在她脑海里如此鲜活地浮现。 尔敏听到最后终于长出一口气,净植问怎么了,尔敏伸手过来抱着她,语调沉重:“从我的专业角度……即使不受现行法律保护,你仍然是非常、非常完美的受害人了。”他把她抱得更紧,“阿植,从今往后别再提起这些了,我怕你痛,但我更怕你习以为常……不需要做完再说的,好吗?”净植愣了一下,慢慢反应过来尔敏不愿她以此逃避,自我催眠。 “……所以你那天指的便是这个。”尔敏低下头轻轻吻她的耳朵,“那都是过去了,我想问的是,你将来,如何打算呢?” 将来?好遥远的词汇。净植摇摇头,“我还真没想过……” “如果我不问,你会考虑和我在一起吗?”尔敏问,“我是指结婚那种,或者,没有也不要紧……” “尔敏,”净植笑了,你看她,是不是伤透了的人才最懂得如何剜人心肠?“你千万别对我认真,你还年轻……”不愧是老成持重的太子女。 尔敏抿着唇一言不发,净植继续说,“我本想着多快乐几天,山中无日月啊……但你要问,我便认真答你:” “不会。” 她一边说一边站起来,从衣架上取下他熨干的衣服,专心致志地给他围上,“这桩案子……固所愿也,不敢请耳。也并不是说,必须要靠这个,我才能成事。我不会许下我完成不了的承诺,尔敏。” 尔敏就这般木木地被她打扮整齐,一路送到门口,屋外寒风趔趄,冻得他久在温暖里的脸都有些生疼。 “尔敏,这几天,我好开心。”净植真心实意地说,扬起的脸还在笑,同那日别无二致的生气勃勃……令他一眼就忘不了,忘不了啊…… “尔敏,此至玉京,天寒路远,多保重。”她说。 尔敏终于动了,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脸,最终只给她留下一句:“快进去,外头冷……” 尔敏走了。这是他的为人,也是必然的、净植所愿的结果。她又翻出那夜尔敏写满的那张纸,躺在床上看了好久好久,直到眼睛酸痛,泪水滴进耳朵,她咬住被子,把哀号声用力咽进去,也咽下一生里酿造的所有苦果。 她算着过了大半个小时,裹了件羽绒服就下了楼。戴着口罩和巨大的粉框眼镜,拎着一个巨大的黑色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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