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黄色的灯光照不到林聿那里,空落落的一束光,在地板上围成一个圈,像没有音乐和演员的舞台,又像大风刮过什么都没剩下的原始森林。而林聿却在那更深的黑暗中。 林棉感觉到了一阵莫名的难过,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这个不熟悉的“哥哥”。 她还无法具体形容那种感觉,像什么呢。像木制八音盒里的孤独芭蕾舞者,只要被打开,就必须踮起脚尖随着音乐跳下去,不会停歇,直到年久彻底损坏。 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呢?她是真懊悔了。 林聿和电话那头讲了很长一段时间,长到林棉感觉落在地板上的脚都有些发凉。他倒没说什么,都是些嗯或者好的应答。 挂了电话,林聿转过身,一瞬间看到有人侧身一跨躲了进去,只留小辫翘着露在门框外。见此情景,林聿摇摇头,怎么傻乎乎的。 “林棉。”林聿走近叫她,她在墙后屏住呼吸,“对不起,我那次不是故意弄疼你的。” 林棉扣着墙上的漆,指甲缝里都是白色的石灰,嗦嗦往下落。林聿等着她回答,却没人说话。 “那我们之间一笔勾销吧。”林聿说,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你知道一笔勾销是什么意思吧?” 还是没人回应。林聿只好说:“我去睡觉了。” 林棉就这样迎来了人生第一个失眠的夜晚。 安城地区的风俗,新学期的第一天是要吃菱角的,黑色牛角状的硬壳里面裹着白嫩嫩的芯,取“聪明伶俐”之意。林棉把mama剥给她的那颗,又小心翼翼地放进林聿的碗里。 林聿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吃下了。 林棉心里这才好过了一点。 之开车送三个孩子上学,幼儿园在小学隔壁,所以先送林聿进了校门,把书包递给他,拍拍他的肩膀给予鼓励,和这个大儿子之间,林毅之认为要培养一种男人间的友情,共同承担起对这个家的负责。 然后他再慢悠悠地开车送另外两个小朋友。 林毅之心情很好,一来他本就喜欢做父亲这个角色,这让他感觉到宽厚有力量,二来暑假结束,孩子们上学,王婉就会轻松很多。当然,这都是建立在王婉并没有告诉他昨天发生的那场矛盾的基础上。 林槿沉默着,他不喜欢幼儿园。他和meimei是比班级其他小朋友早半岁入学的,有的人见他长得斯文脾气好,总爱开他玩不大不小的玩笑,他不喜欢,所以常要靠同班的林棉护着。虽然听起来林棉是meimei,可也只是出生时候晚抱出来十几分钟而已。性格上,林棉更像是他的jiejie。 林棉在班里可算混得如鱼得水,见着欺负人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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