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喂药
闷夏的雨像是没有尽头似的,在长安城内连绵下了几日。堂前的炉火燃得正旺,灶台上煨煮着药罐,若有似无的苦药气息四散开来。 冬春端着药碗,疾奔去禀告刚刚回府的大少爷。 “世子爷,小姐不肯喝药。” 宁衔玉迈向书房的脚步一顿,清俊如玉的面容上眉头蹙起,抬袖接过冬春手上的药碗。 “无妨,我去便罢。” 桑芙院内奴仆丫鬟作鸟兽状惊恐四散,生怕惹了主屋的那位主子不痛快,看见宁衔玉,如同看见他们的救世主。 宁衔玉端着药碗,敲了敲紧闭的屋门。 “阿玑,该喝药了。” 片刻,门被打开,宁衔玉被抱了个满怀。 “哥哥,我好想你,你怎么才回来。” 宁珠玑满足地依偎在宁衔玉的怀中,如同雏鸟归林,找到了归属,平下心中惴惴不安。 宁衔玉摸了摸宁珠玑的小脑袋,笑着说道:“只是才离开一会儿。” “可是阿玑看不见,以为过了很久很久。” 宁珠玑嘟囔着嘴,被宁衔玉牵着坐回了圆凳上。 宁衔玉俯身亲亲她的嘴角,像是安抚她的情绪。 “哥哥错了,但你也不能闹情绪不喝药。” 宁珠玑秀眉微蹙,尖声反驳道:“才不是,阿玑是个盲女,不必喝药了,没有药能治好我……” 话越说越心虚,末尾小声地补充一句:“药好苦,阿玑才不想喝。” 宁衔玉伸手揽过宁珠玑的腰肢,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下颚置于她的肩窝,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耳侧。 “阿玑胡说什么呢,你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他嘴里不断喃喃着重复这句话。 宁珠玑看不到宁衔玉脸上的神色,她乖顺地任由他靠着,手心深深箍进他的手掌之中,小脸染上满足的红晕。 她看不见,只有这样,她才能感受到哥哥的存在。 “阿玑嫌药苦,那哥哥喂你喝。” 宁衔玉端起药碗喝了一口,手指端住宁珠玑白细尖翘的下颚,垂首吻了上去。 苦涩的药掺上冷冽的清香气,顺着咽喉流向胃里。 宁珠玑仰着白皙小脸努力地迎合男人的深吻,即便是药已经喂完了,他们唇舌勾缠,仍旧没有分开。 宁衔玉扶住宁珠玑纤瘦的两肩,轻易撬开贝齿,舌尖肆意游走在唇腔,宁珠玑吸着男人的舌身,努力汲取上面的药渣。 宁珠玑被吻得七晕八素,小脸缺氧似的泛起迷离欲色,眼神空洞极了。 这是一个充满苦涩药香的吻。 良久,男人的唇才堪堪离开。 宁衔玉一只手托起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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