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她道,接着往前进了半步,咄咄逼人的气势,“你想谈情分,我就跟你谈情分。” “情分?”李羡一把掐住苏清方的两腮,用力往上抬了抬,用词粗俗,“上床的情分?谁教你这样自轻自贱的?” 苏清方的体格偏纤瘦,但也是十八岁的青春女子,脸颊上挂着rou,细腻柔软。 作为女人,她无疑是美丽的。骨相分明,皮相匀润。散乱的碎发垂在脸侧,被掐得嘴唇嘟起。明明是弱怜狼狈的衣容,一双眼睛却坚得像磐石,直直地瞪着他。 她并不是因为被掐住只能看他,而是她选择看他,像是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你真是故作清高、假仁假义。” 假清高,杜信形容她的词,苏清方觉得用在此时的李羡身上,也恰如其分。 苏清方一一细数:“嘴上说着权为公器,实则是在放任公器律法为人屠刀,铲除异己。你们作为太子、御史大夫、大理寺卿,在其位,首先谈的竟然不是本分,而是情分?相鼠尚且要皮,你们竟然还以此为荣?法之不行,自上犯之。果然有什么样的君,就有什么样的臣。还说别人自轻自贱?你尊重过你的太子之位吗?” 李羡面色已难看到极致,她的话却还没完,一声高过一声,一句严过一句:“你是在临江王府住得太久,忘记自己曾经也平反冤狱,还是本就沽名钓誉,只是现在装都懒得装了?” “你到底是国家的储君,还是弄权的太子?”苏清方唤他,一字一顿,如玉掷地,锵然有声,“李羡。 “李临渊!” 屋外的风,不知何时变得凶狠,拍打着紧闭的窗页,关节处发出咯吱咯吱的木质摩擦声。 门窗不通,空气也凝滞了。 李羡,或者李临渊,都已经久没有人用来叫他,而且是当着面。非亲非长,称名带姓,意味着极大的冒犯,还带上了“临江王”的字眼。 毫无疑问,那是李羡最不堪回首的一段时光。 他知道,她也知道。 李羡手上的力气不由加重了几分,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她充盈皮囊下锋利的下颌骨,硌得人手疼。 作为女人,她实在过于刚硬,像个会死谏的诤臣。 难怪自古以来就说不要让女人读书。这样的女人,果然令人不快。 她贬低自己,实际是为了嘲讽他,骂爽了吧? 李羡发现自己竟然还可以笑出来,也没有什么不可承认的,“孤本来就不是什么尧舜禹汤。” 承认自己的低劣,便再没有什么言语可以刺痛他。滔天的火气似乎在这一刻也得到了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攻击征服。 他要让她知道,不是所有的话都可以是说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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