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平民自己也不把自己当人。 科恩只得提高音量:“站起来。”侍女微错愕抬头,一双象牙白的手已经先一步按到她肩上,用力地把她扯起来。 这是一双属于战士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匀称,每一丝肌理都恰到好处,白和触目惊心的红融合到一起。 侍女的视线里,她能看到科恩手腕内侧明显的青色脉络和发力时突出的肌腱。 “我说了,不准跪。” “我不用洗漱了,给我端盆热水和毛巾总行吧?” 【可以,请您稍等一下。】 侍女布满旧疮口的手指在科恩眼前摆动。 侍女出了门,不到五分钟,她就又推了一个手推车进来。 手推车上有热水和柔软洁白的兽毛制品。 【需要我帮您吗?】 “不用,我自己来。” 科恩捧起毛巾,放在热水了浸了一圈提出来。 于是侍女安静地站在旁边。 科恩看着她,刻意放慢动作,“……” 科恩终于慢吞吞地绞干了毛巾,她踌躇地开口,“你能转过去吗?” 室内没什么可以遮挡的地方,连扇屏风也没有。 侍女安静地站在原地,沉默地看着科恩,她存在感很薄弱,像是要与房间内的家具融为一体。 意思就是不行。 她们就这么对峙着,室内静默得落针可闻。 科恩率先妥协。 “……真那么想看?”科恩问。 “那我脱了————” 她只好当着侍女的面剥下身上皱巴巴的亚麻布衣,一层接一层,先是外袍,然后是领口、系带、内衬…… 协调的肌理很快暴露在面前人的视野里。 一片流畅的白占据视线。 侍女面色有些不自在,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转过身去。 科恩松了口气。 她快速把身体擦了一遍,血渍和干涸的液体被热水消融带走。 身躯有些部位仍旧扯得很不舒服。 科恩只得在心里宽慰自己,先活着吧,至于其他的,之后再想办法…… “我擦完了。”片刻后科恩小声说。 侍女应声转身。 【接下来,我要为您换上这身衣服。】 “可以,”科恩点点头。 “我想把链子解开。”她指着脖子上连着项圈的铁链,“不然怎么穿衣服?” 出她意料的,这次侍女没有和她僵持, 反而很顺从地转身出门去为她取钥匙了。 科恩有些诧异,她坐回松软的床上,伸手握住藏在枕头底下的烛台。 这是她目前唯一能傍身的武器,只有拿在手里的时候,她才会觉得安心一些……从前习惯用暴力解决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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