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站。 她冷漠是她的事,宋堇宁只要确保她人还在身边,死灰的心立刻就能复燃,管她是干草还是荒漠,他就算是一粒火星子,也能想方设法把她燎起来。 万柑暗自腹诽,不由得想起自己去彼楼接他的时候,他坐在阴影里,低头摩挲疤痕的样子。 下敛的眼睫,阴恻的视线,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三年前囚禁纪津禾的那段日子。 他定在门口,张张嘴刚要安慰,哪想宋堇宁根本不需要,缓缓抬起眼,要他把自己送去医院。 “去医院?”闻言,万柑朝他快步走过去,“学姐对你动手了?” 走进了才发现他眼里并没有想象中的悲伤神情,反而透着几分笑,敛着锋芒。 “是我,”宋堇宁淡淡开口,“是我要对她动手了。” “我要你把她带来医院,无论用什么办法......" 万柑愣住。 他不确定地盯向宋堇宁的脸,那股熟悉的疯劲让他下意识心头一抖。 “真奇怪,”宋堇宁微微歪头,“是因为我还不够惨吗,所以她才没有对我心软......”晨曦的光恰好有一束穿过窗帘的缝隙打在他的手腕上,疑惑的呢喃配上拇指抚摸的动作在角落里尽显诡异。 直到这时候,后知后觉的讶异才像一记重锤彻底将万柑打醒。 为什么当初明明请了最好的整形医生帮他祛疤,他却执意要留下痕迹,为什么接受了心理治疗,细心把三年来治疗的所有记录保存下来,却又不肯认认真真听从医生的治疗建议。 结合前几天才从陈籽那里听说的,宋堇宁早在三个月前就开始着手准备延大的交换生申请的事。 简直醍醐灌顶。 原来他一直在等。 就算纪津禾不回来,他也会去找她。 公派留学,合情合理,她想躲都躲不掉。 宋堇宁啊,万柑忍不住咂舌,花了三年,居然在下一盘大棋。 以前为了得到想要的可以不择手段,高傲得不行,但现在为了挽回喜欢的人却也可以说低头就低头,用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形式。 果然,比疯子更危险的是懂得收敛的疯子。 万柑重重“啧”了一声,腿蹲得有点麻,于是抖抖腿,没脸没皮地贴到病床边:“喂,目的达成了,你接下来什么打算,要我送你回去吗?” 宋堇宁把药放在一边:“我这两天住宿舍,你送我回学校。” “什么?你?你住宿舍?”万柑大惊小怪,蹭一下站起来。 “嗯,”宋堇宁点头,格外认真,“我和她说我在住校,而且......” 他顿了顿,兀自笑了下:“而且有在和室友好好相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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