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不以为意,丢下磁带,起身奔往下一个目标。
随着屁股的扭动,香水在屋子里弥漫开来。
周遭静悄悄的,只有高跟鞋刺耳的嗒嗒声。
我抬头瞥了眼窗外,风和日丽,简直令人绝望。
如果此刻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我们将得以奔出门去,暂时摆脱这令人窒息的氛围。
迷瞪间张凤棠突然开口了,脆生生地:你姨夫老上这儿来吧?我猝不及防:啊?她缓缓走来,网眼在不断放大:想好喽,老实说。
也就来过几次吧,就农忙那阵。
我揉了揉鼻子,感觉自己的声音都那幺空洞,对了,还有上次来送葡萄。
张凤棠哼了一声,走到跟前,居高临下地盯着我。
这种审视让我颇为恼火,不由迎上了她的目光。
记得那天张凤棠穿了件休闲衬衫,衣领上垂着长长的褶子,像挂了几根细面条。
她双手抱胸,轻晃着身子,木门随之发出吱吱的低吟——这样看来,褶子更像是武林高手的胡须。
而我也确实败下阵来,那双凤眼湿漉漉的,像刚在碱性溶液中浸泡过。
胜利让张凤棠大笑起来,她在我面前蹲下,压低了声音:晚上也来过吧?没有。
我摇了摇头,却不敢看她,反正我没见过。
张凤棠不说话,就这幺蹲着。
半晌,她才拍拍我的腿,呵呵两声:算了,跟你唠个什幺劲。
小毛孩屁都不懂。
说着她站了起来。
就那一瞬间我瞥过去,正好撞进那两汪碱性溶液中,刷的脸就红了。
这一瞥足足有两秒——至今我时常想起——灰色瞳仁中我看到一个变形的自己,头发乱糟糟的,像只发情的猴子。
哟——张凤棠声音拉得老长,似要说些什幺,却没了音。
但我能感到那锉刀一样的目光。
良久她在我身旁坐下,才又重开话匣:说你小毛孩,还红了脸了,娘们似的。
一时无语。
街上传来犬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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