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致远见状,暗暗松了口气。
他的计划向来缜密,加之裴安阳对他从未有过怀疑,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宁儿行事乖张,险些毁了云婉的一辈子,我心中有愧。”裴安阳说话时,面上的愧疚之色格外明显。
门外,琥珠一脸不悦,正欲开口,却被裴安阳的一个眼神定住,她不甘不愿地将房门关上,自己则守在了门外。新笔趣阁
屋内只有他们两人,顾致远说话愈发胆大。
“当初我便说过,不宜让宁儿与裴家接触过多,她如今这样乖张的性子,都是裴家纵容出来的!那日她逼云婉嫁给孙禹那宵小之徒,大哥竟还助纣为虐,逼着我定下婚约!”
顾致远的每一句话,都让裴安阳心生愧疚。
她一双纯净的眼眸中满是自责:“都是我不好,总觉得母亲教导晚辈严格,这才将宁儿送到母亲身边教养,没想到母亲却对她这样纵容,连大哥都……”
“这又怎会是你的错?”顾致远揽着她的肩,轻声劝说道,“都是长辈太过溺爱晚辈,才将她养成了这样一副性子。”
“宁儿还小,我们只需多花些功夫,将她的性子磨得平和些就行。”
裴安阳默默垂泪,心中愁绪万千,既觉得对不住顾家,没能将顾宁教好,另一方面,又不忍心对顾宁下死手管教。
她一直没开口,只揪紧了手中的帕子。
就在顾致远耐心即将耗尽的时候,裴安阳才小声道:“依夫君高见,我们该怎么磨平宁儿的戾气?”
顾致远松了口气,故作温和道:“郡主可听说过镇远侯家的嫡长女秦飞羽?”
“秦飞羽?”裴安阳一惊,“她怎么了?”
“当初秦飞羽将六皇子打得头破血流,被镇远侯送去了一间女学,前些日子我与同僚相聚时,听说她一改之前跋扈蛮横的性子,如今一举一动,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此话当真?”
“当然,为夫又岂会骗你?”
顾致远的一番话,自然是让裴安阳心动极了。
若连秦飞羽那样的性子都能摆正,那宁儿也定能如秦飞羽一样,如此一来,京中就再也没人敢嘲笑宁儿了!
思及此处,裴安阳便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送宁儿去那间女学。”
“只是此事……”顾致远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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