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万物寂静,罗开努力的睁开仿佛灌了铅般的眼皮,挣扎着坐起身来,长时间的饥饿使他的身体似乎已经不属于自己,一个细微动作都千难万难。
黑暗压抑的空间立即响起一阵骚动,那是一只体型硕大的老鼠,罗开很想抓到它,但却有心无力,他唯一的办法就是守住鼠洞阻止老鼠逃离,并和老鼠比拼谁活的更久。
背后冰冷的岩壁使罗开不由的打了个冷颤,也驱散了他的睡意,他必须要干活了。
摸索着寻到屁股底下那个老鼠洞,用尽全身力气掀开上面的一块石板,鼠洞已经被他挖掘到一人大小,小心翼翼的滑了下去,重新把石板盖住,他尽量不发出任何响动,因为他在越狱!
黑暗潮湿的地道中罗开的眼睛亮着点点绿光,周围的环境逐渐清晰,这是长时间身处黑暗进化出来的夜视能力,虚弱的喘息了一会,从胳膊肘里取出一根被磨的发亮的锥子,开始小心翼翼的挖掘泥土。
挖掘地洞进行越狱,这种以前只在电影里看到的场景真实的发生在他身上,身临其境才知道其中的艰难,关键的是他现在的身体已经被饥饿折磨的不成人形,这件事情榨取着他为数不多的体力,但如果不这么干,每当深夜寂静时醒来他都痛苦的想要自杀……
罗开不知道这是哪座监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他只知道自己还活着,从一架在万米高空失事的客机中存活了下来。
但是有时候活着比死亡更痛苦,这是一个三十来平的石室,严格来说是一座囚室,至今为止已经三百多个日夜他没吃过一顿饱饭,每天会有一名五大三粗的狱卒给这里的每名囚犯扔一块散发着霉味的窝头和腥臭的海菜团,然后呼和着听不懂的语言扭动肥硕的屁股离去。
开始时罗开曾试图和狱卒交流,换来的结果是一顿听不懂的怒骂和三天没有任何食物和饮水。
比起饥饿更可怕是那无法言喻的孤独,这里没人交流,没人说话,因为所有人和他一样,一直在死与不死之间挣扎,任何事情都没精力做,包括说话。
开始时的恐惧急躁,慢慢变得麻木,他曾看到一只无意间闯进来的老鼠,困在这里一段时间后就死命啃咬着坚硬的花岗岩墙,利爪尖牙磨掉仍不罢休,老鼠清楚的知道这是自杀,但如果生命真的有灵魂存在,可能在死亡之后灵魂就可以穿过这禁锢生命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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