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转运司着实再无余力。”
感应到豫王的目光,阎崇信忙不迭道。
朝廷的封锁,安庆府的税卡,着实让他很难扩大收入了,况且岭南的还不见效,短时间内真的没招了。
“殿下,四川夏税将近,可以支用。”
阎崇信恍然,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四川之地,毕竟幕府没法真正掌控,赋税多少难以详知。”
朱谊汐点点头,一脸为难之色:“这样,转运司可去四川,在商税上其坐税行税也是不少,能增收不少。”
“这——”阎崇信犹豫了,他可知道自己是多么招人恨,没了豫王的支持,去了四川征税,那不得被人吃了?
“孙长舟!”
“卑职在。”
“精挑细选一些人,保护阎掌司去川,另外,我从亲兵营挑出千人给你,充当护卫。”
豫王微笑地看着阎崇信那张惊慌的脸,不由得说道:“这下,足够了吧!”
“你不仅要守商税,还得监督春秋两税的征收情况,事关幕府的财政收入,绝不能疏忽大意。”
“臣下遵命!”阎崇信无奈应下。
张慎言默然,并没有多发一言。
去年豫王逐西贼,显然并不只是剿贼,即使上表东林党人王应熊为四川巡抚,但其对于四川的野望极深。
所以,这次以修缮驿站而赋税不足,只能征商税为切入口,开始干涉四川的事务。
毕竟四川如此的富饶,豫王殿下又怎么会让他游离于幕府的统治之外呢?
他了解到,军事上赵光远、秦翼明二人看守成都,如今赋税上开始渗透干涉,一步步吞噬四川。
如果是在之前,他定然会声讨之,但如今位居幕府,自然只能装聋作哑,甚至心中颇为雀跃。
幕府强大,他的权势自然也就增强。
一场粗浅的会议商讨完毕,只有阎崇信心情不爽利,其他人都意犹未尽。
张慎言目送他人离去,他也施施然地乘坐马车,回到了自家的新宅院。
“老爷!”张文程小心翼翼地端来茶伺候着,一边期冀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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