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吧。”
说话间,胡亥就走向前来,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宽大的袖袍就要碰到荪歌刚建好的竹简。
荪歌眼疾手快的将竹简拿在手里,面不改色的将手背在身后。
哼,胡亥想剽窃。
“仆皮糙肉厚,区区杖刑,不在话下,何须上药。”
“劳小公子记挂,仆心中难安。”
“小公子,你莫哭。”
若是胡亥一会儿眼泪汪汪衣衫不整的从她的屋子出去,指不定那些好事八卦的宫人会怎么编排呢。
比如她始乱终弃,抛弃了李斯,大逆不道的染指了胡亥……
污蔑,都是污蔑。
胡亥眼神快速的跳动,越发好奇竹简上的内容。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赵高对他疏离了许多。
明明往昔他们师徒二人,亲密无间,一老一小无猜忌无秘密。
“老师在我心中,很是重要。”
“老师之事,从无小事。”
胡亥动作熟练优雅的卷起袖子,将一旁木架上的伤药打开,含着泪水的眼睛诚恳真挚地望着荪歌。
荪歌冷不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语气,这姿态,像极了她跟始皇帝表忠心的模样。
真瘆人啊,这感觉就像是被黄鼠狼盯上的鸡,怪不得始皇帝懒得听她那些作呕的话。
浮夸,实在是太浮夸了。
荪歌默默反思,力求精益求精。
“小公子,尊贵有别,陛下最是注重威仪,你如此行为若是传到陛下耳中,百害而无一利。”
“再说了,小公子看仆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胡亥这是什么破嗜好,竟然上赶着给人揉屁股。
“那老师得保重自己的身体,我能依靠的只有老师了。”
胡亥心中一凛,也不再坚持。
嗯,要不是得继续拉拢赵高,他也懒得屈尊降贵讨好一个宦官。
荪歌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就见胡亥跪坐在一旁,一把鼻涕一把泪,鼻音浓重的向她诉说委屈和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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