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朱棣,站在二人身后,嘴角微微一笑。
想来这些年里,不论是父亲还是大哥,都对此时屋子里的那个侄儿,看走了眼呀。
朱棣低声道:“允熥这孩子当真难能可贵啊,学堂之上,也敢与先生辩论,勇气可嘉!”
朱标当即冷喝一声:“黄口小儿,也敢与先生争论,当真不知先贤文章之大义,妄自菲薄,该是敲打一番。”
朱元璋这时却是回头,瞪了太子一眼,又淡淡的扫了朱棣一眼:“你两都知道允熥那孩子后头要说甚了?便这般肯定?且小些声,朕也要听听,这位孙儿到底能说出个什么来!”
朱元璋此刻倒是有些期待,朱允熥对黄子澄的言论有何反驳之言。
而实际上,他是对朱允熥的那句挑动朝堂文武之争,起了兴致,或者说是忌惮!
这时。
学堂里,朱允熥已然继续开口:“先生言我等乃为宗室,更是大明宗室继承,却又说我等应当读圣贤文章,文持社稷。敢问先生,此番言论,置兵家于何地,置数十年如一日,戍守边疆,护我大明社稷安危的百万将士于何地!”
好!
站在屋外的朱棣,若非有朱元璋和朱标在场,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为朱允熥的这番话喝彩叫好了。
朱标刚要点头赞许,却是猛的止住,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前面仔细回味斟酌朱允熥这番话的朱元璋。
见老爷子没有什么反应,这才放下心来。
但在朱标心里,却是给朱允熥记下了这笔账。
竖子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了!
而在学堂里。
黄子澄已经彻底的怒了,他猛的一拍桌子,正欲说话。
一直坐看朱允熥和先生对论的朱允炆,却是站了起来,面目直指朱允熥。
“允熥,先生教的乃是人生道理,先贤至理名言,乃是为了我等品行德养。再者,治国之道,当以朝堂衮衮诸公为要,为天子牧民,为社稷计。”
“边塞诸将士,乃军户将门。守边戍疆,乃是他们的权责所在,不出错便是好的了。遑论,将他们与朝堂诸公相比,与天下读书士子相比?”
“你如今尚且年幼,未及及冠,当多思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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