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就死了,叫我不要多管闲事?”陆然的声线,变得有些颤抖。
“正是。”
“你……”
“难不成,你还想本王为此负责,甚至偿命?”伏王看到陆然眼中,怒火已经燎原。
“……”
“你也知道,这不太可能,你也知道,这世间并不存在所谓的公平。”
“那如果我带你们过了这‘水牢关’,你可以找人在浊海边立一块碑,刻上他们的名字,好让人来祭拜吗?”
陆然说出了心中一直所想的事情。
“不可以。但本王可以应承你,赐你荣华富贵,护你和家人一世周全。”
李仮笑容诚恳,伸出一只手来。
良久,陆然才松开紧咬的牙关。
“好。”
却没有同李仮握手。
陆然知道,纠缠无意,一路走来,他已经渐渐明白。
天人是天人,人是人。
有缘之人,也不过只是一种工具。
陆然转身走向船头,他举起那把并不趁手的“分水剑”,用尽全力,愤怒一击。
水剑带火。
眼中之火。
水剑带火。
心头之火。
水剑带火。
不能熄灭之火。
好有气势的一剑。
伏王几乎忍不住要拍手称好。
剑还未到,水墙已经分开,海天之间,剑如剪,水如纸,所到之处,尽是通途。
所谓分水之剑,此刻才算是恰如其分。
一个通道已经打开,约么刚刚好可通过一艘快艇。
十余艘舰艇,整齐列队,鱼贯前行。
在“水牢关”厚厚的水墙中航行。
感觉十分奇妙,就像在一团水的腹中航行,约么行了三四里路,仍不见尽头。
身后的天人们还在高兴喧哗,陆然一个人双手举剑,好似垂钓般坐在船头。
剑尖所指,海水连绵不绝,人很容易就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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