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现在想舔舔毛,但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话一出口,赵政就明白她是谁了,他走过去给她拿半边葫芦瓢打了井水,“先洗洗。”
井水清凉泛着微漾,白桃伸出两只手浸到葫芦瓢里搓了搓。
这瓢是盛水的器皿不是用来清洗的器皿,可赵政也由着她,末了还给她擦了擦手。
白桃觉得这般做派有点像是赵宫里侍奉人的奴隶。
可不是说不做奴隶吗?
她歪头看他,他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垂,看起来十分规矩。
规矩?
在大殿里挨打都不服的规矩?
白桃怀疑自己对他的感觉错了,但是看样子好像就是这样。就在她品味人皇肉是什么感觉的时候,这时从屋里里猛冲出一位形容枯槁的女人。
女人眼珠深陷,显得空洞,一点亮光都没有。
当她在锁定院子里多出来的白桃时,眼里倏忽一下迸射出光亮,“子楚!你是子楚派来的人对吗?他来接我了,他答应过我要带我回秦国的,是不是?他是不是答应过的!你告诉我!”
边说她边伸出枯枝般的手,就要去抓白桃。
白桃在脑海中想出一百种避开的方式。
旁边赵政那明明单薄的身躯不知道爆发出什么样的力量,竟然单手把白桃拎起来避开,“娘,她不是秦国的官吏。”
“怎么会呢,怎么会不是?”
赵姬不敢相信,“你看她穿得那么富贵...富贵..她是不是子楚在秦国生的种,是不是?!你爹是不是贪图荣华富贵,将我们给忘了。”
赵姬一会儿失落,一会儿泪流满面。
最后她怨毒的看着赵政,“都怪你,要不是生下你这个累赘,我早和子楚回了秦国,没准现在待在她身边的是我,要不是你拖后腿,要不是你拖后腿,若不是你,我哪能带着你逃亡!”
她越来越恨。
恨意化作实质,她用力抓挠赵政的脸,赵政偏头闪躲,可还是被尖锐的指尖划伤一道长长的血痕。
那血涌出来,赵政却疏离淡漠的没有情绪,“娘要怨就怨我吧。”
这些年,他早已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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