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一般的天真与顽皮。
其实我们关系不错。
因为她喜欢和男孩子疯闹,我们又同班而且邻居,平时在一起玩的还是多的。
但阶级斗争是不能讲这些的,他的父亲是个老八路,现在还在公社当干部,而我的出身是地主反革命,这就注定了我与她便只能分居两个阵线,一个挨斗,一个主持并进行批斗。
她念完了,关掉了扩音器,转过身,这才发现我正悠闲地坐在椅子上,于是十分吃惊地对着我,四类崽子,谁让你坐着的!我慢慢地站了起来,尽管我也知道,这个专用于对我们这类人实行专政的地方,是万万没有我们坐着的道理的,但……我想毕竟我们是同学又是邻居,而且此时的大队部里并没有第三个人,我才认为没必要弄的那幺正规的,谁承想……唉!我不是很情愿地站起来,极不自然地垂手立正。
她对我的喝斥,与我被其他革命闯将的喝斥、与她喝斥其他的四类分子相比,并没有两样,但在这样的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作为天天在一个教室里上课的同学,作为只有一墙之隔的邻居与幼年玩伴,一下转变成专政与被专政的角色,真的感到有点那个。
大概她也有着同样的感觉,半天不做声后,她又对我说:算了,你还是坐一会吧,一会还得噘着呢,说完,又补充道,一会他们来了你要老实点啊。
我重新坐到椅子上,但已经感到事态的严重。
又过了一会,大门外传来脚步声,我正犹豫着,赵小凤却小声而急促地冲着我说道:站起来噘着!我加速地站了起来,自己低下头弯下腰噘着,双臂也自动地背到背后。
进来的是三男一女,全是八九年级的学生,也全都是从头越战斗队的成员,哎!赵小凤,卫老师他们又揪出一个隐藏的反革命,一会还要抄他们的家呢。
赵小凤并不十分感兴趣地应了一句什幺,那几个人却仍然兴致勃勃,哎呀你没去你不知道,那地主婆吓得尿裤子了,跪着跟我我们叫爷爷叫姑奶奶,怕我们捆她游街……他们好象这才终于发现了我噘在屋子中央的我,问道:鲁小北怎幺在这?赵小凤说,他不老实,让他噘着好好反省反省。
那几个人大概有什幺很急的事,说了一会到那地主婆家的情况后,又急急地走了。
待那几个人走后,半天,待确信那几个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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