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师仁已经听明白了,拱手道:“多谢郭兄提醒平时我也安排人放哨的,恐怕是哪个正好开了小差。”
郭文仲道:“什么时候需要帮忙,刘兄尽管知会一声。”
“一定。”刘师仁点头微笑。
喝完这顿酒,郭文仲亲自把刘师仁送出门。
再次回房,王甲咋舌道:“看来事情是真的,没成想朱太守有那般心思。”
郭文仲说:“铁帽村能打造兵甲,还卖了一些给州里,暗中不知积攒了多少。若悄悄练出几百精兵,金州城哪里守得住?更何况,朱太守父子的老巢在洋州,那边的兵恐怕练得更多。洋州、金州的官府都毫无防备,一旦动手,两州必陷。恐怕到那个时候整个汉中都要姓朱。”
王甲居然有些兴奋:“朱太守指不定能做皇帝呢。”
“大宋气数未尽。”郭文仲摇头。
王甲却说:“管他尽不尽,没有朱太守,俺还在看大门,哪有今日风光?更何况,天下民乱四起,就这金州也盗贼频发。当官的还在征税敛财,指不定哪天就有人造反。横竖是造反,朱太守造反咱们还没事。别个造反,杀进城来,你我都要被割脑袋。”
他们两个,都是州衙的高级吏员,并不直接参与征税。
捞钱肯定也要捞,但主要赚孝敬银子,或者帮人办事拿好处费。
他们其实挺讨厌横征暴敛的,因为不利于长久捞钱,指不定哪天就激起民乱。
郭文仲也想过,设计诱杀朱国祥。
但朱国祥已经很久没来金州,即便能把朱国祥杀了,朱铭起兵攻来怎办?到时候,参与之人必死无疑!
郭文仲心存侥幸道:“或许这些都是揣测,铁帽村只在操练村勇而已。”
抱着同样想法的,还有白家二郎。
张广道练兵抽调太多村民,虽然早已改为五日一练,但白崇武身为西乡县押司,还是隐隐听到一些“谣言”。
白崇武不敢置信,选择假装不知情,期望朱国祥只是练兵防备匪寇。
都在当缩头乌龟,尽量往后拖,尽量往好处想。
就如钟相在武陵县传教十多年,刚开始几年还算小心翼翼,渐渐就懒得再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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