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越来越僵硬,体表出现了紫红色的尸斑。
他距离苍白的泉水只有一步了。
就在这时,已被那道巨大身影拖延很长一段时间的“撒玛利亚妇人泉”终于“冲垮”了堤坝,卷着所有身影缩回了连光都无法照入的黑幽幽孔洞。
那燃烧着无形火焰的巨大身影发出了不甘的怒吼,但还是被苍白的泉水带着,消失在了孔洞深处。
卢米安一下“醒”了过来,见穿着白袍的女性身影又开始徘徊,连忙转过身体向着斜坡顶端狂奔而去。
他的想法很简单:
异常既然来源于那块地血矿石,而地血矿石现在半融入了他的手掌,那他就必须抓紧时间逃离,而不是趁这个机会,舀取泉眼内剩余的水液。
只要他能在苍白泉水再次涌出,那道恐怖身影又一次浮起前,逃出这里,那留在此地的“海拉”就会安全很多,能相对从容地取水,附带他那一份。
至于怎么跑,在“传送”不起作用的情况下,依靠双腿是现在唯一的办法。
卢米安一边跑,一边还在做着来不及逃出去的准备。
他靠“纵火家”的能力稳住了白色蜡烛的火焰,并从挎包内取出“拷打”拳套,戴往手掌。
与此同时,他尝试起用赫密斯语诵念“愚者”先生的尊名: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
这是“撒玛利亚妇人泉”周围那些灰白雾气给他带来的灵感!“
哗啦!
卢米安刚念到一半,跑出一段距离,泉水涌出的声音就骤然响起。
这比他预计得更快!
那带着血腥和铁锈味道、充满疯狂意味的低吼重新回荡在了这片区域。
不明白卢米安思路跟着他脱离了泉水边缘的“海拉”身体再次颤抖,仿佛从没有情绪的尸体变成了惊慌恐惧的活人。
她眼睛余光看到了那燃烧着无形火焰的巨大身躯,看到了血色的头发和破破烂烂的染血盔甲。
卢米安同样受到了震慑,甚至有一种想要臣服想要放弃抵抗的冲动。
他竭力忍耐着,已无法再诵念尊名,只能将希望放在“拷打”拳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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