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卢忠一个耳光甩在萧维祯脸上:“你要害死本官啊!”
萧维祯神色发苦,连连说没有。
“陛下最讨厌欺骗,本官若敢骗陛下,本官项上人头不保!九族必死!”
卢忠忽然掐住萧维祯的脖子:“再警告你一遍,本官是陛下的狗,陛下让本官叫,本官就叫出声!听到了没有?”
其实,那一瞬间,卢忠也犹豫了。
他也想少一事,但这案子太大了,捅破天了,他可不敢隐瞒啊。
“知、知道了!”萧维祯哭了,必须得通知李贤,让李贤早做准备,和晋商做切割。
也必须把自己摘出去,他不想死啊。
这群该死的晋商,为什么销赃啊!
销赃就销赃,为什么不提前说一声啊!
王师臣这样,吴正还这样!
他们压根就不把李贤当成主子,不过是借李贤的势罢了!
李贤这蠢货,算把自己搭进去了!
“来人,火速通知东厂、锦衣卫!快!”
卢忠让人把守地窖,不许任何人进去。
他借着火折子的微光,奋笔疾书,把所见所闻,报给陛下。
与此同时。
舒良也在东厂内部自查。
孟州得到一枚铜符,舒良告诉他,皇帝陛下会在二月十五大朝会上接见他,并在大朝会上宣读赐下铜符之奖励。
但他却没半分兴奋之色,甚至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
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看见锦衣卫来抓他的场景!
作为一个坦荡的汉子,实在受不了内心折磨。
他几次想找厂公坦白,但周城告诉他,若此时招认,那些花了的银钱,怎么办?还得上吗?厂公会放过我们吗?
没错,那天鬼使神差的,他就把手里的银钱、地契、盐引,给弟兄们分了。
撒了一个慌,就需要无数个谎言圆回来。
几天光景,孟州瘦了一大圈,甚至梦到锦衣卫抓他的时候,他竟开心地笑了。
舒良收到皇爷的训斥,开始自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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