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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动手?”于谦看着他问。
“不敢动手,家丁只是护卫,岂敢对朝廷命官动手啊!”吴兴还拼命解释。
于谦让他起来,又拍拍张志怀的脸蛋:“看看人家多懂事,再看看你!”
每拍一下,都有血流出来。
张志怀痛却又不敢叫,十分难受,哭着说:“张家也愿意听命。”
他心里担忧,于谦是来清算的。
毕竟他们做了叛国之事,朝廷必然不会放过他们。
可反抗有用吗?
宣镇数十万大军近在咫尺,恐怕已经进城了,凭借他们这点家丁,能挡得住谁?
其实就不该贪图于谦那点好处,提桶跑路才是正道。
于谦拿起一双干净筷子,旁若无人地夹了口肉,放进嘴巴里慢慢咀嚼,然后又端起张志怀倒的酒,一饮而尽。
“酒菜不错。”于谦又倒了一杯,根本不看那些商贾们。
更不担心家丁冲进来,杀死他。
商人向来趋利避害,见于谦镇定自若,显然是相信宣镇大军已经进城,反抗都是徒劳的。
慢慢的,所有人全都跪在地上,请求于谦原谅。
于谦还不理睬他们,品鉴着酒菜,还赋诗一首。
过了半晌,商贾的腿都跪麻了,于谦才道:“让家丁都退下,本帅好好吃顿饭。”
于谦专挑肉夹,出京一个多月了,一口肉没吃过。
将士们吃什么,他以身作则,便吃什么。
军中军粮不足,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又连连打败仗,他没心思吃食,人瘦了许多,沧桑了不少。
“都退下!”张志怀大吼之后,对着门外做了个手势。
这是约定好的暗号。
然后又规规矩矩跪在地上。
于谦听到了家丁悉悉索索退下的声音,满脸不屑。
这表情看在张志怀眼里,心里发苦,在于谦面前,他做再多都是徒劳的,人家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上千家丁,随时都能冲进来将于谦分尸。
可于谦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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