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种树不种粮,完全亏损。亏个几年,朝堂入不敷出,只能被迫放弃,绝对不成。”
“你再算算,一棵树,起码十年成材,而且到了冬天,本地百姓肆意砍伐,能剩下多少?”
“每年反复栽树,又是一大笔开支。”
“挖通河运,就得长期维护,还得花钱,丰裕年头还好说,若是坏年头,内地百姓都顾不上呢,何况河套了?”
胡濙是坚决反对。
于谦苦笑:“老太傅,这是唯一的办法,河套贫瘠,供养不起多少人了,连牧民都嫌弃的地方,您想想。”
“若是有能在贫瘠土地上种出来的作物就好了。”朱祁钰喃喃自语。
“陛下,这天下哪有这样的作物啊?”
胡濙苦笑:“若是真有,甭说河套,就是整个漠北,那都成了宝地了。陛下,您就别天马行空了!”
“只有肥沃土地,才能种出粮食来,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于谦附和道:“所以粮食金贵,陛下,微臣也认为,着眼于眼前,不该想那些有的没的。”
朱祁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好像真有。”
他不知道玉米、土豆、地瓜是什么时候传入大明的,但肯定能在不毛之地上开花结果,好吃,还能填饱肚子。
虽然这个年代的作物,不可能高产,但能成为经济作物,就够了。
“让各地方官去找!”
朱祁钰忽然想起来:“对了,京中可有佛郎机人?”
胡濙一愣,和于谦对视一眼:“宣德年间有,太上皇在位时,认为佛郎机人屡屡犯边,便驱逐出京了!”
“陛下,佛郎机人弹丸之地,能有什么宝物啊?”
胡濙和佛郎机人打过交道,还学过外语。
前些年,国子监还把佛郎机语言列为必修课,后来和佛郎机人交恶,便不再学了。
“未必,他们的火炮,便比大明的强。”朱祁钰道。
胡濙不服气:“不过一群海盗,若敢上岸,大明军队一个冲锋,便能要他们的性命!”
朱祁钰懒得跟他辩解,看向于谦:“内阁拟旨,传旨广州市舶司,令其将佛郎机人带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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