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墓碑上写着,永乐朝外交官!”
他走出了勤政殿。
老人家之心,让他久久难以平复。
永乐朝,真的有一批忠贞之士啊。
当年,陈诚坚持辞官,恐怕和宣德皇帝收紧战线有直接关系,他知道自己没了用武之地,便直接辞官归隐了。
“派人去告诉太傅一声,劝太傅节哀。”
朱祁钰有些担心胡濙的身体了:“传旨,令太医院,每五日,给朝中老臣检查一次身体,若有病症,立刻禀报上来,令老臣善加调理,知情不报者,斩立决。”
这些老臣啊,死一个便可惜一个啊。
他们的人生,都是活历史,都该把经验写下来,传给后人。
“去翰林院,挑几个字好看的,誊写二十份,传给阁部各一份。再勒令翰林院编纂成书,刊刻好了,放入藏书阁。”
朱祁钰唏嘘。
夜里,朱祁钰看着誊写过的手稿,陈诚详细记述了出使的过程,将当地的风土人情纪录详实,还夹杂着他的所见所闻,以及对当地局势的分析。
想来,当初太宗皇帝派他出使,也有刺探情报的意思,所以陈诚知道这么多。
“可惜了,若再能活几个月该多好,将他所知所学,传承下来。”
朱祁钰放下书稿,闭上眼睛。
过了几天。
孔弘绪大婚,由宗人府操办,新娘子从宫中接出来的,给足了衍圣公面子。
他并不知道,闻听项司宝大婚,朱见深求神拜佛,感谢了好几天,终于把这位姑奶奶送走了,他看了眼紫青紫青的大腿里子,泪如雨下,终于熬出头了。
孔弘绪看着高挑的身段,心里也是庆幸的。
从那天下朝之后,他四处打听,也没打听出来这位宫中司宝是谁,但陛下亲口说了,是太后的贴心人。
他知道,大婚之后,就能离开这该死的京城了。
繁重的礼节过去。
终于能进入洞房了,他孔弘绪是有经验人士,他家里的丫鬟被打死三四个了。
掀起盖头!
孔弘绪板着脸,维持威严,夫为妻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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