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如浆,毕玉痛得惨叫。
“不许叫!”舒良竖起手指放在唇上。
毕玉不听。
因为实在太疼了。
可番子掰开他的嘴,拔下一颗牙齿。
毕玉不敢叫了,强忍着剧痛,下面还在锯脚,整张脸都在扭曲。
“厂公,锯几根?”番子问。
“他不回答,就不许停,别弄死了,这样就死了,太便宜他了。”舒良仿佛是个恶魔。
“我说!”
毕玉痛得面容扭曲:“别折磨我了,我说,我说!”
“就这点尿?还装什么硬汉?”
舒良冷笑:“进了东厂,你连一遍刑具都过不去。”
“等你过了第一遍刑具,就会有医者给你诊治。”
“然后是第二遍,第三遍……”
“你后半生可能会过一百遍,一千遍。”
“直到有一天本公嫌你碍事了,允你死,你才能解脱!”
“否则,你永远也死不了。”
舒良癫狂大笑。
但贡院上下官员个个面色发白,俱被这一幕吓到了。
“是代瑛,是代瑛……”
毕玉不敢隐瞒。
这是他第二次参加会试。
第一次,在景泰二年的会试中落第。
他在京中郁闷时,听有传言说有个神秘的牙行,专门帮助落第举子。
他家里富裕,就大撒银子打听这个牙行。
一来二去的真就打听着了。
他出手阔绰,很快就交到了不少朋友,最后经人介绍,接触上这个代瑛。
景泰五年,他准备第二次参加会试,花了银子保自己高中。
结果当年他生病了。
没参加景泰五年的会试。
但他堂兄毕璟因走了代瑛门路,于景泰五年高中进士。
他为人张扬,爱显摆,又知道必中。
所以在进京赶考途中,他观赏风景,常常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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