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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圭、陈玑等人也吓到了。
“你在会馆里说,你能让崔珣考不中,为什么?”舒良却问。
“在下口出狂言,吓唬崔珣而已。”毕玉哭着说。
他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招来祸患?
就因为酒后失言,被皇帝盯上,会试上才引来了东厂。
一切的源头是他。
“口出狂言?”
舒良挥挥手,番子掰开他的嘴,又拔下一颗牙齿。
然后用染血的钳子指着他,告诉他,你敢叫,就再拔下来一颗。
毕玉登时噤声。
太疼了,忍着吧。
“能操纵!能操纵!”
毕玉不敢隐瞒:“只要花钱,代瑛什么都能办!”
舒良冷笑:“在贡院是那代瑛说了算?”
白圭脸色一白,你这不是点我呢吗?
“景泰二年,本官在浙江,怎么管得了京师之事?”白圭气急败坏道。
舒良却指了指毕玉。
毕玉、胡信,都是江南人。
你是浙江右布政使,舞弊案又是从浙江开始的,你说里面没你的事?
“本官避嫌,等着进你的东厂诏狱!”
白圭气恼道:“你说东厂诏狱没有人活着出来,本官就能活着出来!”
“白尚书莫急,本公也就事论事而已。”
舒良笑眯眯道:“不作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你才是鬼呢!
白圭气得够呛。
你这是问吗?
这是硬往我头上栽?
白圭不说话了。
本官有罪,有罪行了吧!
舒良懒得理他,盯着毕玉问:“花钱,就能抹掉任何人的名字吗?”
毕玉点头。
“你是怎么知道的?”舒良考虑问题很刁钻。
因为毕玉和代瑛根本就没见过。
代瑛也不可能把所有事,都告诉毕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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