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知道?”
曾铣点点头:“知道,学生上任的时候,就亲自调查过,确实不合格的。”
“但这事情有可原,平壤要征收回流税,还需要用低房价吸引人居住在平壤府,只能降低原材料。”
“您有所不知,在中枢刻意压制下,平壤是所有同等级超级大城市中,房价最低的。”
这件事刘大夏知道。
“楼房之事不提,桥梁也是因为造价原因,偷工减料吗?”
刘大夏凝眉问他:“老夫记得,胜湖的桥梁,是李侃任朝鲜督抚时建造的,朝廷可是一分没少的拨款下来,应该还有盈余,退还给财库了,对吧?”
曾铣点点头:“老师,桥梁的事我确实不知情,学生只知道房屋不合格。”
“还有,铁轨呢?铁轨是卫王(朱见渌)督抚朝鲜时,修建的,老夫没记错吧?”刘大夏道。
老三十七卫王朱见渌,母妃是朝鲜妃,所以他在朝鲜呆了四年。
“没错,整个朝鲜的铁轨,都是卫王主持修建的。”
曾铣回答道:“火车站也是当时的配套设施,学生虽是知府,但铁路上的事,归朝鲜铁路分局直管,学生也管不到。”
铁路、烟草、石油、电力全都自成体系,和地方官员不干涉。
主要是朝廷不放心地方官员,这些国家命脉,或者赋税支柱产业,不能假于他人之手,全是朝廷直管。
刘大夏眯起眼睛:“你倒把自己摘得清楚。”
“学生冤枉啊。”
曾铣跪在地上:“老师,学生刚来平壤府不久,确实不知道这里面的曲折;而且,学生是什么人品,您还不清楚吗?”
刘大夏神色一缓,让他起来:“此事老夫会帮你遮掩,至于你能否逃脱劫难,就要看你自己了。”
“谢老师。”
曾铣没明白,刘大夏后半句是什么意思。
景泰朝,老皇帝就责任放在官员头上,他不管地方官员怎么治理,出了事就找你。
所以,不管曾铣有没有干系,都要被追责。
倒是不会罢官,但会成为他履历中的一个污点。
朝廷还会追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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