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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有一个濒临垂危,奴婢已经请了郎中来瞧病。”覃昌低声道。
“去看看吧。”
他以监生为刀,去斩陈循。
陈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又用监生去恶心皇帝,逼着皇帝杀人。
对这些监生,最好的办法是拉拢,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动刀子。
朱祁钰心知肚明,让陈韶护驾。
御辇行至西华门,宫门吱嘎吱嘎打开,陈韶率领禁卫一涌而出。
“陛下来了!”
西华门外,约有近百名监生们跪伏着,每个人脸色煞白,跪了十个时辰了,嗓子都哭哑了。
“诸生,朕刚刚下朝,便听说你们在西华门哭谏,哭谏何事啊?”朱祁钰声音传来。
听到皇帝的声音,监生们七嘴八舌说个不停。
“挑一个人出来说,李东阳在吗?”
“回禀陛下,李东阳不在,监生陈秉中拜见陛下!”有一个身材清瘦的青年跪在地上。
“陈秉中?朕有印象,你有文才,朕知道。”
原主还真记得这个人,此人是景泰元年举人,在国子监学习期间,颇有诗才,在烟花之地极富名声。
“晚生不敢劳陛下铭记。”
“哭谏何事,说来!”
朱祁钰隐隐猜测,上次李东阳带头哭谏,得到了皇帝表扬,所以国子监的监生有样学样,跑到西华门扬名来了。
“晚生等人求陛下裁撤厂卫,以正视听!”
陈秉中朗声道:“夫德修而民自化,法急而民愈乱,旨意必经于六科,奏诉由于通政,责政事于府部,付邢狱于刑司,晚生请陛下收回监察之人,驱逐奸邪之辈……”
朱祁钰挥手打断他掉书袋:“说人话!”
陈秉中本来洋洋自得,他还以此为策论,写了一篇文章,准备呈给皇帝,借此扬名。
却没想到,皇帝冷冷送他一句,说人话!
“陛下,东厂征收保护赋,聚富敛财,巧取豪夺,民心不附,商贾不安于市,行旅不安于途……”
他又要掉书袋。
朱祁钰却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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