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庄,回答朕,高谷、王翱、陈懋、江渊等人家属可有线索啊?”朱祁钰没接陈循的话,而是问穆庄。
穆庄身体一突,偷偷瞄了眼陈循,高声道:“回禀陛下,大理寺繁忙无比,无暇审问范广、陈英等人,非臣推辞,而是大理寺卿耿九畴迟迟未到,臣能力不足,还请陛下体恤臣等!”
陈循脸色阴沉了下来,穆庄也敢不听他的话?
“首辅,三法司繁忙无比,真要论,恐怕就朕一个闲人了,好了,此事就这般定了。”
朱祁钰笑道:“范广、陈英,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朕谁都舍不得罚啊。”
笑的有点阴阳怪气。
陈循心头一跳,皇帝哪里是不舍得罚,而是迫不及待要罚陈英啊!
“无事退朝吧。”朱祁钰环视一周。
“陛下,臣还有一事。”
新上任的户部左侍郎崔恭出班跪下:“启禀陛下,本月俸禄有缺,臣想请内帑先垫付,等户部收了赋税,再还给内帑,恭请陛下允准。”
朱祁钰眼眸一阴,朕处处缺钱,你们却处处伸手要钱!
“先欠一个月吧。”朱祁钰不肯掏钱。
“陛下,已经欠了三个月的了,要是再不发,朝臣家中真的无米下锅了,还请陛下怜悯。”崔恭苦笑。
朱祁钰不信崔恭这个反骨仔的话,看向吕原。
吕原也跪在地上:“崔侍郎并未虚言,算上本月,确实四个月没发俸禄了。”
“朕也没钱啊,责令钞纸局多印一些宝钞,米盐等都按照市价折色宝钞,就发宝钞,给朝臣发下去吧。”
文武百官皆翻白眼,你直接发擦屁股纸得了!
如今宝钞已经毫无价值,拿出去都被田间地头的老农唾弃。
“陛下,宝钞之泛滥,老臣便不多加赘述了,若只发下宝钞,本月不知有多少朝臣饿死家中。”
陈循跪在地上:“臣请陛下折色实物,发些米面盐,也是好的。”
大明的俸禄是什么都发,柴米油盐,都能折色,朝堂实在没钱,盐引也发,导致盐引被炒成了金融产品,放在手里存着还能升值。
陈循是在抠他的老底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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