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倌儿!
哀家的外孙,去当羊倌儿?亏你想得出来!
“皇帝!不管怎么说,薛厦都是你亲外甥,你有什么火,冲哀家来,难为一个孩子干什么?”
孙太后招手,让孩子过来,示意常德坐下,她活着呢。
“皇太后笑话了,朕不过逗逗孩子而已,看把皇姐吓的。”
冯孝搬来一把椅子,朱祁钰坐下,瞥了眼常德。
常德吓得站起来,像个受气包一样看着母亲。
“阳武侯薛琮在京吗?”朱祁钰问冯孝。
“回皇爷,阳武侯出征宣镇,未在京中。”冯孝回禀。
朱祁钰微微颔首:“传旨,褫夺薛琮爵位,改封薛厦为阳武侯。”
“皇太后,这回满意了?”朱祁钰看向孙太后。
孙太后脸色直接就黑了:“皇帝是乱了朝纲,逼厦儿去死吗?”
“皇太后说笑了,薛厦是朕的外甥,怎么能逼他去死呢?是不是薛厦?”朱祁钰看向薛厦。
薛厦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
朱祁钰目光一厉,薛厦登时收了眼泪,身体一抽一抽的,满脸委屈。
“伱是他舅舅,那般吓唬他干嘛?”
孙太后气得站起来,指着朱祁钰:“你究竟要干什么?说出来,不要跟哀家打哑谜了!”
“皇太后莫急,朕只是想念皇姐,才把皇姐接入宫中的,皇姐也不必回公主府了,等薛厦承袭了阳武侯的爵位,就住侯爵府吧。”
噗通!
常德跪在了地上:“陛下,求求你饶了我们娘俩吧!”
“怎么?担心薛琮报复你们?他敢?朕赐他死,赐他一脉死绝,皇姐满意否?”朱祁钰目光幽幽地看着常德。
“求陛下饶命啊!”
常德嚎啕大哭,皇帝哪是赐死薛琮啊,是赐死他们娘仨啊!
“皇帝,你把国家爵位当儿戏吗?”
“说罚就罚,说封就封,好威风呀!”
“你如此不讲规矩,日后哪个勋臣还会为国朝卖命?哪个勋臣会以爵位为荣?我大明江山如何存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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