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路撒冷的犹太人催他去给希伯来大学站台,瑞典方面又催他去斯德哥尔摩领诺贝尔奖,因此爱因斯坦不得不取消了邶大的行程。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蔡元培自然是失望万分,还曾忍不住在《邶京大学日刊》上的撰文中暗地里揶揄了一句。
不过陈慕武对此是乐见其成的,毕竟这能给自己省下一大笔开支。
现如今,发电报可是一点儿都不便宜,国内一个汉字大洋一角二分,一个洋文一角八分,更何况是发往国外。
如果真让陈慕武自掏腰包,那个天文数字估计要让他下了血本。
谈话间,他们一行三人已经沿着四马路,从工部局所在的河遖路走到了福卅路的尽头。
陈慕武拒绝了查特莱的用餐邀请,他可没兴趣参加一帮犹太人的聚会,毕竟他们又不是《大时代》里我见犹怜的小犹太,而一是个个肥头大耳的洋鬼子。
更何况,虽然犹太人在欧美的境遇不怎么样,但在仩海在中囯,他们的身份仍是一帮面目可憎的殖民侵略者。
说句政治不正确的话,就冲这帮人在租界在中囯的所作所为,陈慕武一点儿也不同情他们的同胞日后的遭遇。
在一品香饭馆的门前,他和爱因斯坦就此分别。
陈慕武丝毫不担心爱因斯坦看过论文之后,不会发出电报推荐。
因为他十分清楚,自己交到爱因斯坦手上的论文,在物理学史上的分量有多重。
如果说从1905年到1923年这十八年里,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坚信存在光量子,那么这个人一定就是爱因斯坦。
现在陈慕武把一篇光量子的论文交给爱因斯坦,一定会引起后者极大的兴趣。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如今既然已经走出了第一步,也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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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笔者注:此处说没通车并不是指西伯利亚铁路还未建成投入使用,而是指因为苏俄内战导致的线路中断运营。而且此时民囯邶京政府尚未与苏连签订利用西伯利亚铁路进行通邮客运的相关文件,所以此时中囯和欧洲之间的邮路,还要完全依赖海上航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