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做不成实验,但至少他也不需要遭罹伽马射线辐射的侵害,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读完论文之后,普朗克心里竟然还出现了一丝感动。
他仿佛看到了一个身处落后国家却一心向学的年青人,趴在昏暗的油灯下面,一笔一笔写论文的场景。
拜托,好歹你也戴着眼镜看了半天论文,难道就没发现手里的这叠纸上,印着的都是打字机打出来的铅字嘛!
普朗克提笔写了一段邀请实验物理学家对这篇论文里的理论进行验证的跋,起身走出办公室,把这篇论文和跋一同交回到门口的秘书手上,让他把两者一起送到《物理学年鉴》的编辑部,安排在这个月出版的期刊上发表。
他还特意秘书,告诉编辑部的工作人员,这篇论文的抽印本要多印几份,分别送给瓦尔特·博特教授和汉斯·盖革教授,请他们设计实验检验,这个新的光量子理论究竟是对是错。
至于爱因斯坦电报中提出的,邀请陈来洪堡大学留学么?
普朗克觉得,还是等这个理论的实验验证结果出来之后再说吧。
……
离开波德平原后,另一股电报讯号继续前进,沿着海底电缆潜渡英吉利海峡,经伦敦中转后北上,直抵最终的目的地,剑桥郡。
剑桥大学天文台台长亚瑟·爱丁顿,穿着打扮看上去像是个经典的英伦绅士,其实是个狂妄至极的人。
据说,某甲曾称赞爱丁顿,说当世只有三个人懂得相对论,爱因斯坦是一个,您是一个。
爱丁顿听闻此话,沉默了半天。
某甲言,您不必如此谦虚吧。
爱丁顿答,我在想,那第三个人是谁。
爱丁顿虽然狂,但他却十分佩服一位物理学界同仁,此人正是爱因斯坦。
爱丁顿可谓是如今英文世界里天字第一号的“爱(因斯坦)吹”。
他不仅在一战之后,第一次向英语世界介绍了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理论,还曾在1919年5月亲自率领一个观测队,到西非几内亚湾的普林西比岛上观测日全食。
正是这一次的日全食观测,基本证实了爱因斯坦在广义相对论中预言的引力会让光线发生弯曲。
之所以说是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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