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浇醒了唐碧梦幻般的愿意,我也觉得自己在做梦,我不该惹你的是吧。
不,有梦,有期盼,总是好的。
痛楚被压抑,苏含换上了一抹带泪的笑,娘娘说过的,无论是真还是梦,苏含永远都铭心刻骨。
他的手攥得很紧,紧得她感觉到四指会粘连在一起,掌心传来的汗意不知道是紧张还是热意。
走出金锦钱庄,再次策马朝城外奔去,来时她说,他笑;现在换他说,唐碧却笑不起来了。
人往往不是败在没有梦想上,而是清楚地知道梦想会破灭,如果梦如泡沫般碎裂,是否还能回肠荡气地舔渎着刹那的华美而活。
但她已经走在了如梦似幻的路上,又岂可退回?退回也不过是继续承受现实的残虐。
罢了,罢了。
月湖桥上,人来人满,中元节的气氛在这里变得十分的浓郁。
湖上画舫陈列,灯笼高挂,还没到月夜,便已通明。
看来今日要租画舫,是极为简单的事。
我喜欢这艘。
为什幺不选个大点的?苏含掏出钱袋,细声笑道:不用给我省。
我喜欢。
唐碧任性地央求,我先上船了,你去买……不,去租。
唐碧掠身飞上了船头,惊艳得如一只火凤凰般,不顾四周的侧目,立于船头朝苏含挥着手,快点。
这位爷,这画舫虽在陈列中排于低下档次,却也有上下两层,里面有房有室,有桌有椅,有床有铺的,其陈设也极具品味,而且我们还会安排船夫和侍候的下人,您真要买,这个价钱……划不来啊。
够了吗?苏含声音原本尖细,这会越来阴冷,那人拉开钱袋倒抽了口气,天,人家出手大方的都是银子,他这竟然全是金子。
这……太多了,爷……要不,只收爷您两锭,选那最气派的怎幺样?苏含懒得废话,抓过钱袋跃了上去。
唐碧纤手一扬,蓝色包围着整艘画舫,如破风乘浪般朝湖域深处涌去,这一手诡异又惊艳,叫岸边的人兴奋得大呼小叫起来。
远处的嚣闹抛之脑后,画舫不消片刻便涌入了山水间,感受着清新无比的空气,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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