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容闲雅和傲睨自若,真正成为在君鸿白面前祈求怜爱的女人。
够了,不要再想了!
沈青鸾强迫自己从那段迷失自我的岁月之中清醒,双眸一寸一寸染上坚冰。
“恕我无能,怎么能画出一个我从未见过的人呢?”
君鸿白欲言又止,不知是想劝她答应,还是高兴她拒绝。
她心里,应当是有一点点介意吧。
他忽然就想起洞房花烛夜,盖头掀开之时他心中的惊艳。
那时的沈青鸾端庄而温柔,眉目含情,他不是没有动心的。
只是他的心,早在更早的时候就给了文娘,注定要辜负沈青鸾的深情。
难怪沈青鸾如今对他冰冷疏离,想来也是被他伤了心的缘故。
他给不了她身为女子需要的爱,就只能在别的方面多做弥补。
这般想着,他对沈青鸾的芥蒂尽消,对她此刻的拒绝也没了怪罪的意思。
反而温声道:“是我失策了,如此的确太过为难你。”
沈青鸾冷淡颔首。
君鸿白又道:“今日纳妾多谢你打点,今日我才知我身边决然不能没有你。
往日你与我说的话,堪称字字珠玑。日后我若有什么事做的不对,还请夫人直言相告。”
跟在后头眼巴巴看着两人的杜绵绵,心瞬间凉了一半。
她早知道君鸿白对沈青鸾态度变了,不复以往的冷淡厌恶。
可他对沈青鸾这般信赖爱重,还是出乎她的意料。
若是再这么下去,她怎么办?
她费尽力气挤到镇远侯府,可不是为了当一个妾,看着沈青鸾风光的!
“大爷。”
杜绵绵弱声道:“那幅画可是姐姐二十一岁生辰时画师所作的?我记得那时姐姐虽然身子不好,可见了那副画还是很高兴,难得地与我饮了三杯酒。”
她是刻意说起杜文娘的事,生怕君鸿白就这么讲前期忘在脑后。
君鸿白果然陷入回忆之中。
二十一岁。
那是文娘与他过的最后一个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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