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隐隐约约发现,想方设法逼君鸿白纳了她,又拉拢君远和君倩,这两步棋实在大错特错!
然如今一切已成定局,后悔也是晚矣。
杜绵绵强压下自己心头的悔意,识趣地下跪告饶。
沈青鸾冷眸看了她片刻,几个念头在心里来回翻滚,终是没再多说,拂袖转身。
杜绵绵将君鸿白视作救命稻草,便理所当然将她视作拦路石。
殊不知沈青鸾压根无心留恋镇远侯府。
若她当真不愿,前世今生她都有办法将杜绵绵拒之门外。
只是前世,她是当真可怜杜绵绵弱而无依,也愿意成全君鸿白照拂杜家的心思。
今生,她却是打定主意要和离,自然愿意将镇远侯府这盆水搅得越浑浊越好。
只是,杜绵绵显然将她的容忍当成了软弱,居然敢如此,接二连三地挑衅她。
就像她之前说的,一只臭虫虽然咬不着她,却屡屡伸着爪子试探,实在恶心至极。
若不狠狠剁她一只手,只怕她永远也不知道敬畏这两个字怎么写。
君鸿白看着她的背影,迟疑着正要跟上,福寿院的南春急急忙忙过来。
“大爷不好了,夫人晕倒了,您快去看看吧!”
沈青鸾脚步顿了顿,远远回身望了一眼。
按理说她身为孙媳该前去侍奉的,只是方才被杜绵绵给恶心了一顿,这会没心思去做孝子贤孙。
片刻后还是扭身走了。
反正已经如此,权当不知情罢。
回了含光院,长栋居然还跪在院子里头。
见到沈青鸾的裙摆靠近,长栋框框一顿猛磕,嘶哑着声音告饶。
沈青鸾冷笑。
仆肖主人,看着是个胆大桀骜的,实际上跟君鸿白一样,是个软骨蛋。
“不必磕了。”
沈青鸾停在他面前。
“你也知开口冒犯了我,你觉得,我会让你付出什么代价。”
长栋心口恐惧攀升至顶峰,想主动请罚,却又实在说不出口。
张叔讥讽一个下人睁眼瞎,便付出一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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