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就一会,一会就能见到了。 黎思源这般哄着自己,又一次转身,让视线穿过人群,落到那依稀可见开了一条缝的门。 从这里出来的人脸上多是颓态,老实说,黎思源根本想象不到池霁晓的脸上会有这副模样。 池霁晓该是骄傲的,明媚的,又怎么会受这么点波折的困扰? 不会的。 身边的人群转眼散了大半,再度看向门口时黎思源脸上有瞬间的悲色,不过当她意识到时,又轻声笑了笑。 差点忘了,池霁晓可是个爱面子的人,怕不是要同狱警说上许久,想办法等人少些的时候再出来。 给自己想出个还算能说得过去的理由后,黎思源顿时轻松许多,交叉环抱在胸口的双手也放松地敲击着胳膊。 又有不少人擦肩而过,站在那里岿然不动是做不到的,黎思源偷偷瞄着身侧的人,垂眸掩下眼中的羡慕。 人呢?为什么还不出来?池霁晓难道就这么能沉得住气,一点都不急着见自己? 心中的烦躁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愈发旺盛,直至到达极限。 黎思源深深吸了一口气,缓步退出人群,跨坐在自己的机车上。 好想让池霁晓找不到自己,好想看到池霁晓着急的模样,好想…… 她郁闷地摸了摸口袋,指尖在触碰到烟盒的时候又收了回去。 还是别让池霁晓看到自己太过颓废的模样了。 打火机的火苗燃了又灭,循环往复了数次,最后以黎思源的一声长叹结束。 自己似乎缺少些耐心。 双手又一次交叉环胸,仿佛只有这个动作才能安抚现在的黎思源。 天色愈发暗淡,监狱的门口已经不似来时那般‘热闹’;黎思源的视线无意中与最后一个离开的人对上,又仓促移开,漫无目的地在空中飘荡。 从那人的眼中的眼中读到什么呢?惊讶?探究?怜悯? 又或者什么都没有,这些只是黎思源的身体在提醒她自己,是时候接受现实了。 黎思源将头盔戴上,踩下离合将车发动,整个人看上去出奇地平静。 等不到池霁晓了,等不到mama了,她不要自己了,不要了…… 她这般孤零零地回去,从酒窖里取了瓶池霁晓珍藏的酒,坐在早就停业的酒吧窗边,点起一支烟,一口接着一口地抽。 哪怕对自己还有些恨,池霁晓都不至于这般决绝。 池霁晓是真的想要重新开始了。 当意识到这些时,豆大的泪珠也从眼眶一颗颗滑落,砸到黎思源的手背上。 可是她们明明才依偎取暖着度过一年啊…… 为什么就离开了呢? 明明早就有预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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