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此时此刻，黎思源的口齿已经有些含糊，不过依旧固执地想要给自己寻到一个答案。    池霁晓突然噤声，她并不知道黎思源想要听到怎样的回答，她也不知道怎样回答才能让黎思源满意。    她只能陷入长久的沉默。    “mama，我想听实事求是的。”    “思源…如果还有什么需要教你的，我想……”池霁晓轻叹一声；“永远都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永远要最爱自己。就像你对我的爱，经常会成为刺伤你的东西……思源，我也会心疼。”    “思源，你有没有想过，我并不值得你这样子去爱。”    黎思源本来已经快要睡着，迷迷糊糊之间听到这话又强撑起精神；“mama，你永远最值得了，mama……”    眼眶蓦地一酸，惹得池霁晓不得不抬起头将眼泪逼回去。    自己似乎低估了黎思源的依赖。    “我的孩子……”要吃这么多药，这些年过得是不是很坎坷？    轻拍着后背安抚的身形被夜拉长，跨过时间的长河，与多年前单薄的人影重叠。    黎思源也紧紧拽着池霁晓的衣角，只觉得这一觉是无比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