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的腹痛,泄愤般地往床头柜上踹了两脚,然后离开了房间。 江启年一回到家,就闻到了一股浓烈而刺鼻的烟味,在客厅里经久不散,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起来。 客厅里并没有人。于是他连鞋都还没换,便径直闯进公寓最里面的江示舟的房间。 门没有锁,江示舟正半躺在床上,靠着床头,翘着一条腿,手上夹着一根正燃的烟,嘴里吞吐着白色的烟雾。不同寻常的是她宽大的上衣之下,居然穿了一条松松垮垮的灰色运动短裤。枕边还放着一包空了一半的烟,以及一个一次性的塑料打火机。 听见江启年开门闯入的声音,江示舟似乎并不惊慌失措。相反,她只是略微抬眸,对上他愠怒的视线,面色波澜不惊,像是一直在等待着这位不速之客。 即使是不懂烟,江启年也终于闻出了——房间里的烟味,和她之前抽的那些都不一样。他死死地盯着床上若无其事地抽着烟的江示舟,心里已经几乎全都了然。 “你跑出去买烟了?”从江启年的声音可以听出,他正在极力地压抑着怒气。 他已经能想象得出,她是怎样不修边幅地出了家门,踩着拖鞋,跑进街头的便利店里,趴在玻璃柜上,要店员取出陈列其中的那些廉价的劣质香烟。 江示舟却好似没听见一样,偏过头去。 “哪家店敢卖给你的?”江启年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他走到她床边,不顾她的反抗,愣是夺过了她手里的那根烟,往地板上一扔,紧接着就是一脚踩灭。 江示舟立刻坐起身,一把攥过枕边的那包烟和打火机,背在身后,泰然自若地迎上江启年那咄咄逼人的目光。 “关你屁事啊?”她慢悠悠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话音刚落,江启年伸手便掐住了她的下巴,力道几乎像要把她骨头捏碎一样。 “不关我事?我是你哥,不关我事,还能关谁的事?”他低下身子,一边膝盖直接抵上她的床,他的眼神甚至令江示舟产生了下一秒就要掐死她的错觉。 很显然,江启年他,是真真切切地生气了。 江示舟不可能不知道他会生气,倒不如说,她本来就是故意的。 她就是暴躁得想吵架,想狠狠地和江启年大吵一架。 但江示舟不知道的是,最令江启年难堪的根本并不是抽烟这件事。 她有手有脚,既不是残废,也不是弱智,要想出这个家门,就是易如反掌的一件事。 他终于懊恼不已地意识到了这个事实。这个后知后觉的发现,令此时的他陷入了一种极度的焦虑和危机感。 江示舟正绞尽脑汁地想说出最难听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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