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变白了,已经很久没见他出去打球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记不清了。 每每走在街上,遇到皮肤白的男生,她都会多看几眼,尤其是认识谢舒元之后。 谢舒元的肤色是泛着冷调的白,带着一种矜贵感,大多数男生仅仅是皮肤白而已,没有他的气质。不过她更喜欢谢舒元身上的另一种气质——乖巧听话,温顺纯良。 这样的气质,赵沉也有。 就像现在,他蹲下身为她系鞋带,仔细认真。一头黑发很蓬松,泛着柔顺光泽。 不知怎么,赵津月很想摸摸。 她的手覆了上去,赵沉一怔,系鞋带的动作停住了。 头发被她轻轻揉了揉,他耳根通红,不知所措。 在做什么?摸他吗? 好像在摸狗头。 羞耻又亲密。 赵津月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插到兜里。 他是很听话,可骨子里的野性太明显,心思看上去没那么正,会反扑。 会咬伤主人的,不是一条合格的狗。 除非把牙齿拔掉。 不过目前牙还没长齐,一切尚未可知。 赵津月想法变了,她开始期待他长大。无论如何,钳子都在她的手里。 早高峰的公交车上挤满了人,摩肩接踵,赵沉抓着吊环,用身体护在她的身侧,为她挡住人群的压力。 路面颠簸,车厢里的人们不由自主地摇晃倾斜。 赵沉下意识地扶了她一下,手覆在她的腰间,停留几秒,立刻抽离了。 他的心怦怦乱跳,悄悄观察她的神色。 她没有露出嫌恶的表情。 接纳他了吗? 赵沉看到了希望,欣然自喜。 “不要跟着我了。” 下了车,赵津月直截了当地打破了他的欢喜。 赵沉心头一颤,儿时的记忆碎片涌入脑中,不堪的、难过的。 “怎么了?”他像条怕被主人抛弃的小狗,紧追不舍。 赵津月停了下来,转头对上他的眼神,“我不希望学校里的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我们……什么关系?” 他看上去真的是在认真地问。 赵津月沉默片刻,继续前行,淡淡地抛下几个字,“陌生人的关系。” 赵沉垂下眸子,可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下子亮了。 “那我就不能叫你姐了吧?” 没有回应。 心跳加快了,他试探地唤了声,“赵津月?” 前面的人脚步一顿,赵沉立刻移开了视线,望望天,看看树,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这个名字他曾在梦里唤过无数次。 只有这一次,她回头了。 余光中,她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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